多少個月亮推下去了多少的太陽,多少個太陽又趕走了多少的月亮,我真的數不清了,仍然沿著這條流動著冰冷鐵水的河一直向前走。我不需要任何一個人的陪伴,一個人走和兩個人走,有什麼區別。
這條河很漫長。但我依然在想,也許蘭薩河會引我到一個正確的地方
有一天,我停下了腳步,再無法向前走一步。麵前,是一個斷崖。
我佇立了半晌,蹲下身子凝視著那位“引路者”,流動的水麵上,清晰倒映出我的影像,以及那雙冰藍色瞳孔。我看了很久,才問:“到了盡頭了嗎。”
四下一片寂靜,但我知道這是它給我的最好的答複。我慢步走到斷崖邊,望著下麵黑乎乎的景象,腦海中迅速劃過了什麼,很快又徹底消失。我閉上眼,縱身一躍。
真的很長時間都沒有這麼舒服地睡過了。
刺眼的金芒將我喚醒,入目,是一片金碧輝煌。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我尚未站起身,便看到那抹至純至潔的白。
他看到我時,如我一樣,驚訝至極。而後那張出塵的臉上是似要喜極而泣的激動與興奮。
我以最快的速度恢複平靜。胸膛內卻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湧而出。
“你,叫什麼名字?”他的手在輕輕顫動。我看了一眼,別開頭去,“蒼藍。”“蒼藍。”他重複一遍,安撫好情緒,大步走過來狠狠把我抱在懷中,嘶啞著嗓音:“沒事,不用怕了,不用怕了,這次我在你身邊,我在呢!誰都......搶不走你了......”我奇異地聽到他心跳的聲音。一聲一聲,那麼有力,仿佛裏麵住著一隻野獸,稍不注意,就會撕掉那層束縛跑出來毀掉一切。”
可是我為什麼會對那顆心,那麼了解。他隻是與我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我揚起臉,注視那張熟悉的麵孔,無聲。
良久,他鬆開了手臂,看著我笑道:“肚子餓嗎?身上可有什麼不舒服的?”我隻搖頭,默不作聲。我知道我現在依然是那副呆板神色。他嘴角的笑容漸漸隱去,然後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那雙與我同樣是藍色,隻是多了些溫度的雙眼裏浮現悲涼。與那兩個老人。一模一樣的目光。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有些不懂他們為何總是流露出這種氣息。
他站起身,衝我笑笑:“在這裏乖乖等著,我一會兒就來。”那倉皇而走的背影露出一分逃脫的意味。
我轉頭眺望遠方,那裏,是將被吞沒的殘陽。
再然後,我聽到外麵聲嘶力竭的一聲:“殿下!”......
我低下頭,想起方才又做的一個夢。
廢墟。坍塌的城堡。披著黑袍的女人。印記。漸漸變成血色的月亮。
我還夢到了他們,我聽見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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