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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有些人錯過了，就永遠的錯過了會議室裏坐滿了人，氛圍有些詭異，許多高層領導都麵露難色，議論紛紛。付約新拿出手機，撥打電話，一陣忙音，關機。洛以安敲著桌子，微微蹙眉。上次會議兩個爭鋒相對的人，這次竟然都不在！車開得很快，清晨道路上，車輛很少，人也少，到了高處，一縷陽光飄在她的臉上，明媚燦爛。打開手機，點開日曆，周一？又到了工作日。“咳咳。”付約新清清嗓子，不好意思道：“各位董事，對不起，我們的負責人有事，趕不過來，今天實在抱歉。”誰知，那些老古董卻不買賬，一位中年男子當即站起來，不滿道：“大清早，叫我們過來，就為了聽你這句對不起嗎？你們公司不想和我們合作就算了，何必拿些沒用的來搪塞人！”“就是，我們公司不缺你們這樣的合作公司。”附和聲一陣高過一陣。洛以安揉揉太陽穴，道：“大家都不要說了。我看上次江設計總監的方案就很不錯，就用那一份吧。”付約新感激地看著他。你在哪裏？怎麼手機關機？速到公司！出什麼事了？江含心頭一緊，握著手機，有些緊張。“你不是說你周一會回來的嗎？”付約新壓低聲音，急問。江含一聽，暗道，壞了，她給忘了，忙解釋道：“中途出了點事情，我下午趕回去，出事了嗎？”“沒有，還好，你不用急著趕回來，現在沒事了。”付約新長歎口氣。高速路上人煙稀少，筆直的道路沒有盡頭，峰回路轉，曲曲折折，到了看到的盡頭，就又轉彎了。道路兩旁，綠樹蔥蔥，陽光透過晨霧，照在大地上，出現美好的雲光。打開窗戶，空氣清新，不含任何雜質，拂過臉頰，涼涼的。回到家，靜靜的空氣讓人感受不到人的氣息，明明是那麼熟悉，在這一刻，卻也是陌生的。一切都是原樣，隻是沒了生氣。十點，先做飯吃吧，這兩天在外麵吃的不怎麼好，先犒勞犒勞自己的胃。那件婚紗，靜靜地放在那裏，了無生氣，現在看看，蒼白的滲人。果然，她猜的沒錯。穿在楊巧身上，一定很完美吧。“她死了！”、“她再也不會出現在我麵前！”、“我後悔了！”……一句句話，衝撞在她腦海中，故事有了結局，卻是不美好的。四年前，她剛來公司沒多久，對有些情況不是很了解。隻知道那時，作為總裁的付約新要結婚，至於結婚的對象，她就不知曉了。第一次見麵，他們一見如故，後來，再加上江含在公司的出色表現，於是，付約新就要求她為他的新娘子設計婚紗。要求婚紗要簡約中帶著柔和，布料柔軟舒適，樣式要簡單大方，最好看起來要成熟端莊大氣。再後來，婚沒有結成，那件婚紗也就沒有派上用場，被她放在婚紗店。“其實那件婚紗原本是為巧巧設計的”，當付約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並沒有多麼驚訝，她早猜到了。婚紗的尺寸都很小，不得不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楊巧還是老樣子，身材沒有太大的變化。怪不得，第一次見到楊巧，莫名其妙的有些熟悉，那是她第一次設計婚紗，又是他交代的，所以她特別用心，穿在身上什麼感覺，會是什麼樣的人穿，她都在腦海中勾勒得一清二楚。隻是最終並沒有穿在楊巧的身上。那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每每想起，他或許都會沉默良久，點燃一支煙，回味當初的苦澀，指尖的溫度灼燒他的皮膚，嘴角殘留的味道，就像膽汁一樣，苦苦的，澀澀的，在微風中，在黑夜裏，獨自回憶。江含莞爾，他們還真像，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每個人或許都會有一段深刻的記憶，在夜深人靜之時，細細回想，再受傷一次，隻為記住曾經的刻骨之痛，心痛的感覺。“就在我們快要結婚的時候，我父親突然變卦，因為他遇到了比楊巧價值更高的藍心。”付約新嘲諷的嘴角印在江含的腦海中，“價值”的字眼，被他從牙縫中擠出來。他邊喝酒邊敘述，道：“他私自去找藍心的父母商量這件事，但是，很不巧，被我發現了，我堅決不同意，他常年臥病，身體不好，以死來要挾我，後來……”付約新看起來很清醒，完全不像是喝了兩瓶白酒的樣子，眸子蒙著一層冰霜，手指緊緊握住。不用他說，她也知道，他的父親去世了，隱約聽說與楊巧有關。在當時，還掀起了一陣狂風，瓜分付氏的狂風！“藍心不願意，就是結婚那天，她逃了，她的父親知道她喜歡的人比我付家更加強大，所以就沒有管，任她去……”那應該就是洛家吧，藍心喜歡洛以安，她是知道的，他們兩家勢力相當，結婚是早晚的事，這也是當初江含為什麼自動退出。“楊巧以死相逼，讓她的父親出手援救付氏，她父親無奈，隻得同意，但是，我這輩子怕是娶不到楊巧了。”惆悵無限，那一次擦肩而過，就錯過了再次相見的機會。付約新大概不會想到，在他最困難的時刻，楊氏會雪中送炭吧，交換的條件就是，楊巧不能和付約新在一起，試想一下，有誰會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有失信譽的人。“我要是知道那次機場見麵是最後一次見麵，我死都不會讓她走的。”付約新捂著臉，有液體滑過臉頰，哽咽道：“她再也、不會出現、在我麵前了，我好後悔。”聽他說，楊巧死於飛機失事，隻因太想念他，回來看看；他說，父親的死和她沒有半點關係；他說，他後悔了；他說，他愛她。原來，是這樣。當事實的真相被一層層揭露開來，最受傷的莫過於兩個深愛彼此的戀人。他把父親的死歸於她的身上，拋開對她的愛，冷言冷語，即使再愛她，在這個問題上，也是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是，事實並非如此。之前不懂的問題，都因為他的話，迎刃而解。他不是喜歡藍心，也不是喜歡江含，而是喜歡楊巧，所有的表麵都是他的偽裝。他裝成喜歡別人的樣子，隻為讓他愛的人放手。他的演技太過高超，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雨後天晴，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照的人眼睛都睜不開，身上卻懶洋洋的，極為舒服溫暖。她提著袋子走進婚紗店，店裏還是老樣子，沒有任何變化。好巧不巧，上官西也在，他似乎就是在等她來。“江小姐，稀客，稀客。”他伸出手，客氣道。江含把袋子放到他伸出來握手的右手上，道：“上官先生，您客氣了，這是您借我的婚紗，謝謝！”上官西幹笑，蜷起手指，拿著袋子，意味深長道：“不用謝，這本來就是你的，不是嗎？”看來，他好像對江含很了解。江含警惕地看著他，他不動聲色，走到一旁的茶桌旁坐下，道：“要喝一杯嗎？”隻見他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對麵，交疊著雙腿，優雅地端坐著。外麵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柔和地灑在他的身上，就像為他鍍了一層金紗，即使是溫暖的陽光也遮不住他與身具來的冷意，寒氣四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江含坐下，拿起水氣繚繞的杯子，捧到嘴邊，水氣的溫度暈染了她的眼，她眯起眼，啜了一小口。很明顯，他是有事找江含。江含瞥了眼他，看他怎麼說出口！她看看手表，拎起包，道：“我要上班了，謝謝你的茶，再見！”“江含。”上官西喊道，她轉過身，問道：“上官先生，有事嗎？”上官西動動眉毛，道：“可以請你幫個忙嗎？”幫忙？他們的關係還沒那麼好吧，再說了，她能幫他什麼。“嗯？”江含濃眉一揚，驚異地看著他。正對麵的落地窗裏麵，一對俊男靚女麵對麵坐著，一幅唯美的畫麵展示在繁華的街道旁，吸引無數眼球。儲末陽右手指著下巴，輕輕摩擦，眉頭緊鎖，看來，他想得沒錯，暗道，這個上官西還真是夠費心思的。幸好沒有告訴她。上官西放下杯子，問道：“可以請你幫我們婚紗店設計幾件新樣式的婚紗嗎？”她一愣，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以她看來，這個店裏麵的任何一件婚紗都是各有亮點，值得讓人細細觀摩的，不論是樣式還是布料，創意也都不錯，不比江含設計的要差，那麼隻有一個可能，接近她。“嗬嗬。”江含笑笑，道：“上官先生真會開玩笑，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設計總監，是上不了你們這樣的大台麵的。”上官西靠在靠背上，一副悠閑的樣子，似乎打定了知道她會答應，閉上眼，迎著陽光，然後坐著了身子，道：“您設計出來的東西，我都看了，我很喜歡，我代表公司誠懇地邀請您與我們合作，希望江小姐您能夠答應。”江含握緊手指，看來，他對她很了解，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能讓她接受。他這樣說，確實讓人無法拒絕，畢恭畢敬的樣子。可能是太陽太強烈，照的她有些頭暈，無力道：“好吧，我試試。先走了，再見！”“江含。”他再次叫住她。她轉身，疑惑地看著他，他直直地看著她的眼，就在江含是在受不了他的注視的時候，他才開口道：“你以後可以叫我西。”好熟悉的話，哦哦，原來他上次就說過。許久，他才看到她出來，看來，事情比他想的還要複雜。不知道沒有告訴她要遠離上官西是對是錯。“你現在忙不忙啊？”江含站在路邊上，拿著手機。楚揚有些激動，回道：“不忙，不忙，怎麼了？”“我在和平大街，你能不能過來送我上班呀？”她的語氣裏帶著些撒嬌的味道，聽的人骨頭都酥了。“你等一會兒，我馬上過來。”街道兩旁的風很大，長發飄飄，洗發液的香味散漫開來，清新撩人。熟悉的城市就是不一樣，連空氣都是那麼熟悉，雖然客車剛開進這個城市她感覺是有些陌生，但是現在，是熟悉的。江含看著周圍的人來來往往，忙忙碌碌，大多數都是在逛街，繁華地帶就是不一樣，任何時候都不會缺人。楚揚的車開到她麵前停下，她才注意到他來了。“兩天不見，我好想你。”她緊緊地抱著他，道：“我回來了，孩子都沒來得見，就先見你了，你要怎麼獎勵我啊？”他故作思考，想了一會兒，回道：“獎勵你，今晚我們還有孩子一起吃飯，怎麼樣？”“好啊。”交通並不擁擠，他的車開的很平穩。她的頭靠在車窗上，看著他的側臉，良久，才自言自語道：“我這樣做，對你是不是很不公平。”楚揚專注著開車，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晚上來接你。”他說出這句話，江含才發現原來已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