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和付氏在這個城市是有名的強強聯合,對於楊巧,付約新是愧疚的,所以,即使是半夜,他也會奮不顧身地趕來接她回家。
那一刻,甚是熟悉,記憶中,某人也是在他爛醉時帶他回家,沒想到,今天,他也會接爛醉的人回家,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弄些蘿卜汁給她喝,酸奶也可以。編好的短信,看了又看,總覺得不妥,一一刪除,又想起楊巧的樣子,再打好字,算了,不想了,隨他去吧,刪掉短信,丟下手機。
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就看他們自己了。
楊巧那慘淡的笑印在腦海,刺痛了她的心,她又何嚐不為這件事所煩惱,隻是,付約新不捅破那張薄紙,那她就隻能裝聾作啞,畢竟,她習慣了安逸的生活現狀,有些事一旦改變,後果並不是她所能承擔的。
比起楊巧的愛,江含的則不值一提,十年,真的很久,久到她忘了十年前的自己在幹什麼。
黑洞洞的房間裏,江含瞥了眼牆上的日曆,雖什麼也沒有看到,但她知道,清明快到了。
看著隨意倒在**上的楊巧,付約新頭疼地扶額,微微蹙眉,煩躁地關上門。
他們認識十多年,楊巧對他的愛意那麼濃烈,他早就知道,隻是他一直不忍傷了她的心。
周五早上,楊巧沒來上班,付約新也沒有在公司出現。
江含看著桌上一摞資料,認命地埋頭苦幹,誰讓她是員工呢,就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透過窗戶,外麵的天氣看起來不錯。
醒來,陽光直射,頭昏欲裂,眯著眼,陌生的氣味散發著雄性特有的荷爾蒙氣息,楊巧猛然睜大了眼,瞳孔驟然放大緊縮,眼睛犀利有神,“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她渾身的細毛豎起,眸光直盯著門,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顫抖聲音擠出失了色的唇瓣,警惕地問:“誰?”
“是我。”付約新站在門外,手裏拿著早點。
楊巧鬆懈下來,繼而坐直了身子,才意識到這是他家?那昨晚……
放好早點,走到門口,他背對著她,平淡道:“洗漱一下,吃完早點就去上班。”語畢,走了。
瞥了眼桌上的食物,心裏不是什麼滋味,她怔怔地穿著衣服,一愣,衣服?誰脫的?不會……
整潔的房間裏,竟沒有一麵鏡子和梳子,楊巧用手捋捋頭發,慢通通地走下樓,不知如何麵對。她隻記得昨晚和江含在一起,她一個人拚命地喝酒,後來……搖搖頭,為什麼一點都不記得?
付約新優雅地坐在沙發上,交疊著雙腿,手裏拿著經濟時報,聽到腳步聲,冷冷地道:“去上班吧。”語氣裏沒有一絲溫度。
“昨晚……”吱吱唔唔,吞吞吐吐,她眼光閃躲,飄離不定。
他瞥了眼她,看著她不自然的神色,打斷她,道:“昨晚你喝醉了。”
楊巧還想再說些什麼,看著他專注看報不想被人打擾的樣子,動動嘴角,心痛地想快些離開此地,不想再自取其辱。
走到門口,心有不忍,她醞釀許久,緩緩開口:“打擾你了,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公司了,再見。”即使輸,也要輸的光彩,優雅地關上門,離開。
明明說好要忍住的,可淚還是不由自主地落下,說好的坦然麵對,沒想到真正來臨的時候,卻是這般切膚之痛。
付約新合上報紙,緊蹙眉頭,閉著眼,扶著額頭。
第一次見到他,她還是個懵懵懂懂的小女孩,處尊養優,高傲的不可一世,雖說是個女孩,行為作風卻像極了男孩子,說話做事大大咧咧,全然沒有一點兒女孩子的樣子。放學的路上,和一群老師眼中的壞男孩混在一起,鑽在小巷子裏圍著幾個地痞**大打出手,現場混亂不堪,她在一旁配合地大喊大叫,嘰哩哇啦,時不時地踹上幾腳,許是受不了她的尖叫,也許是受不了疼痛屈辱,一個染著彩色毛發的地痞順手拿起半塊磚頭砸向她瘦削的脊背,“啊-”一聲響亮的尖叫劃破天際,驚飛了樹枝上眯著眼的鳥兒。
路過的付約新聽到慘叫後,炎炎的夏日一陣惡寒,原本不想多管閑事的,但腳步還是不受控製地向聲源地移動。齜牙咧嘴的楊巧看到生人進入,還是這麼帥氣的男子後,臉僵住了,忘了疼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幾秒鍾後,反應過來,打量起他來,額前的碎發合著細密地汗珠貼在額上,黑黑的眉毛襯得他更加英俊,單眼皮的雙眼狹長迷人……
“你沒事吧?”他掃了眼現場,最後目光落在在場的唯一女性身上。
聽著他的聲音,楊巧吃了迷,人長得這麼帥,連聲音也真麼好聽。不急著回答他的問題,她整整衣服,站直了身子,露出她認為迷人實則嚇人的微笑後,嗲嗲道;“人家沒事。”
這便是他們的初見。很多人的初見是美好的,如儲末陽和江含。
於她楊巧,是美好的;於他付約新,則未必,他的記憶裏,和任何人的初見都沒有和她的初見那麼驚心動魄。
夜晚降臨,涼涼的天氣處處透著冷意,不經意間拂過臉頰,才發現自己的指尖這般冰涼,江含站起身,走到窗前,雙臂環抱,飄渺的目光放在天際。(我的小說《流年已不再忘返》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