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身上被劃傷所冒出的血味,引起了它的興奮,大白天的它精神一振,就“嘶嘶”叫著向林衝撲來。
林衝手一動,短刀在手,又一甩,短發變長,身體一避,讓過喪屍,就將它的腦袋一刀切下,如滾地葫蘆般掉在地上,數碼相機也從斷了的脖子處掉了下來,落在堆滿厚厚鬆針的地上。
在對付過白頭喪屍和進化過的蝙蝠喪屍後,林衝對付這種普通的喪屍簡直是手到擒來,不在話下。
殺了這隻喪屍後,林衝的心稍稍安定了幾分,看來,這裏的喪屍還沒有產生進化。如果進化出同頻腦電波的話,這隻喪屍應該就不是獨自在這遊蕩了。而沒有進化的喪屍攻擊力較弱,希望這樣的狀況能給妹妹多帶來幾分生機。
林衝撿起地上的數碼相機,忽然心內一動,按下了紅色的電源鍵,這相機裏的電池是半滿的,還能啟動得起來。林衝按下菜單,看了一下裏麵的內容,隻是相機裏都是以寺廟和寺廟外的山景為背景拍的集體照,集體照裏有五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
林衝認出其中一個男人就是剛才自已殺的喪屍,心裏唏噓了一番。另外的人,不死也是變成喪屍了。不過,這也驗證了自已的想法,這些人變成喪屍後,都沒有意識地各自晃蕩開來,這六個男女並沒有聚集在一起。
林衝扔掉相機,就著林中隱現的石板階梯,往上趕路。
到寺廟裏的路隻有這一條,因此林衝並不怕迷失方向。隻要跟著這石階走就行了。
從半山腰上走,至少節約了十公多公裏路,林衝有把握在半小時內趕到寺廟裏。現在是正午,天色還早,路邊的草叢裏隱隱有喪屍的身影浮現,林衝根本沒心情理睬它們,隻是埋頭往山上跑。
他奔跑的身影如一隻獵豹,速度也不遜於獵豹,很快就把那些無意識遊蕩的喪屍甩在身後。
但是他的血肉氣息還是被嗅覺敏銳的喪屍聞到了,在這荒郊野外的,除了喪屍就是野生動物,這些喪屍很久沒有進食過了,林衝身上的血腥味充分調動了它們的興奮點。
因此,林衝雖然把它們甩在身後,但卻遠遠地屁股後麵吊著一群的喪屍,這數目隨著他沿途經過的驚動,喚醒了蜇伏的喪屍,因此數量還在不斷地增加。這些喪屍的膝蓋雖然僵硬不能彎曲,但卻沿著石階邊的山路蹣跚前行。
遠遠地,寺廟的青瓦白牆已經出現在眼前,林衝看到,這座寺廟依山而建,為了防止山裏的野獸做亂,從建寺起,就砌有高大厚實的石牆,這石牆有一人多高,院門一關,如果是普通的喪屍,還是很難進入的。
林衝心裏的希望被激起,他不由加快了步伐。
山下喪屍的騷動也引起了寺廟裏人的注意。有幾個腦袋探頭探腦地從石牆後露出來。
“天啊,怎麼這些喪屍大白天的也往山上爬,前幾天都不是這樣啊!都是晚上才出動的。”
“前麵那個跑得很快的好象是人,不是喪屍。喪屍不可能這麼跑。”
“難道是那個人把喪屍引來的?”
院牆裏,察看情況的人七嘴八舌,心裏卻無比緊張。這麼大規模的喪屍來犯,院牆能不能保住呢?
澄鏡大師昨晚上才發過功,還在昏睡恢複中,這麼一大群喪屍,對澄鏡大師來說也是一種挑戰!
這些人這幾天都完全依賴澄鏡大師的法力渡過次次危機,而在過去的幾天裏,喪屍都是夜晚來犯,幾百雙爪子在院牆外撓得人心慌,如果不是澄鏡大師,他們早就意誌崩潰,喪身屍口了。
而現在,喪屍居然大白天來犯,澄鏡大師還未恢複過來,這些普通人,不由得嚇得臉色蒼白。
“都是那個人把喪屍引來的,不要給他開門!”人群中有人開始喊道。
“是啊,讓他在外麵喂飽了喪屍,也許它們就退了。”有人開始附合。
生存的本能踐踏了人類的其它美德。
在自已生與別人死之間做選擇,毫無疑問答案肯定是前者。
一個麵色蒼白憔悴的女孩子夾在人群裏,顯得格外地柔弱,她聽到大家憤怒的喊叫,也跟著站上石牆後安放的長條椅上,探頭往外一看:山路上,離這裏不到500多米的台階上,一個矯健的身影正大步流星地跑來,以他的速度,一會兒就能跑到院牆外。
隻是,在這個人身後,他經過的地方,一些喪屍被驚動,被他身上的氣息所吸引,一隻隻都跟在他後麵,朝著寺廟方向前進,向下視力所能及的台階邊的山路上,到處都有喪屍,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到那個在前麵奔跑的人抬起臉,女孩捂住了自已的嘴,不會吧,這個人好象是哥哥?隻是,哥哥沒有這個人老,也沒有這個人黑,更沒有這個人健壯。
難道,隻是一個很象哥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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