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你失意酗酒時,張君寶曾過:過去隻是人生經曆,不是前行負擔。
那時的他,知道這個道理,卻不懂這個道理,因此得輕巧。
正所謂:初識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如今張君寶經曆這一切,經曆這段時日的瘋癲,若是能真走出來,那他當日對你的話,才真正是他悟出的道理。
不止是他們兩個,你也是。
人生總是需要經曆,才能成長,若不是他們兩個如此情境,你又怎麼會走出當日情傷,視其為過眼雲煙呢?
你若是閑來無事,便隨我學著寫寫字吧!”
……
一席話,得秋雪張口欲言,卻是欲辨已忘言。
反倒是一旁一直靜靜聽著的老道士,深為讚同,當下拿了葉書寫下的藥方,趕緊抓藥去了。
葉書完,也不再講其他,隻是平靜地當著家長,哄著家裏這兩個“傻兒女”。
這裏,是處鄉下宅院,劉瑾倒行逆施,太多人對他不滿,因此張君寶雖然瘋癲,但卻因為拚死救扶眾人,而受百姓庇護。
原劇裏,董寶費盡心思,都找不到張君寶,已經明了許多問題。
葉書便安心住了下來,隔個兩日,就聽非白吼上一嗓子,靜心洗髓,寫字之餘,時不時帶兩人出去玩。
青草叢深,野外河之畔。
冬瓜騎在非白背上,高興地嚷嚷著“騎大馬”,仿佛一個頑皮的女孩,有非白的哄陪,倒也盡得其樂。
但河邊,不時就撓撓頭、抓抓癢,時刻也不得安生的張君寶,抱著根魚竿,就有些不自在了。
身不自在,張君寶看著旁邊一身悠閑的葉書,奇怪問道:“書寶,你不覺得無聊嗎?”
“為什麼會覺得無聊呢?”
“你坐在這裏,既沒的玩,也什麼東西都沒有,那坐在這裏幹什麼?你不覺得無聊嗎”張君寶好奇問道。
葉書看著平靜的河水,笑道:“你不覺得,今咱們的運氣很不錯嗎?一點波浪也沒有,水麵平滑如鏡、氣不冷不熱、陽光照在河水裏,既不暴熱、也不幽冷,你不覺得這樣的環境,釣魚特別舒服嗎?”
“舒服?”張君寶搖了搖頭,有些沮喪,“可是我等了好久,也沒有魚上鉤!咦,書寶,你的魚浮動了!有魚!啊?”
卻見那魚浮隻是剛點了兩下,葉書就信手把魚竿抬了起來。
很自然,魚自然是沒上鉤的。
張君寶很是可惜,抱怨道:“書寶,你沒聽秋雪嗎!你多等會,等魚浮動得厲害了再抬竿……不對,魚自由自在地在水裏遊,我們還是不要把它們釣起來比較好……殺……殺生不好……”
罷,張君寶就把魚竿丟到了一旁,如避蛇蠍。
葉書笑了:“殺生不好,那清淨無為好嗎?”
“清淨無為?師父好像過,這是個很好的境界……”
“那此時此刻,暖陽在上、清風拂身、河水清亮、野草幽香、萬物勃勃生機,我能感受到的清淨無為,為什麼你卻視而不見呢?
為什麼,你的眼中,這些美景都視而不見,卻獨獨看到了殺生的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