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習慣了,……香香自從發病後,再叫她冬瓜,她就反應很大……”
秋雪在一旁解釋,很是擔心。
而葉書在一旁,瞧著眼前的這個跟在張君寶身後傻笑的冬瓜,也是默然無語。
眼前的院子裏,張君寶正對著個道士型的不倒翁,把它當成董寶,左右開弓教訓著它,嘴裏著覺遠平日裏的教導。
而身後,冬瓜傻兮兮地,把他當成了董寶,嘴裏著表訴心底感情的癡話。
“寶,你什麼時候娶我啊?”
“書寶你是壞人,想害大家,寶,你快去跟他,自己沒害大家!”
“別走,別走……”
“……”
外人插不進話,兩個傻笑的人,反倒在一塊玩得開心,忘記了所有讓自己痛徹心扉的經曆。
如果單隻是這樣,葉書也不至於驚愕。
讓他沉默的,是從秋雪口中得知,冬瓜的名字,原來叫……
郭香!
郭香……
“咦!非白!你也來了!明我就要嫁給寶了,你到時當我的花轎好不好?我請你喝酒,葉書不是一直不讓你喝酒嗎,你還偷偷喝……”
看到非白,冬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非白也不複在葉書麵前時的傲嬌,溫順地舔了舔她的手,逗得冬瓜咯咯直笑。
葉書心裏閃過些憐惜,見兩人仿佛孩一樣精力充沛,玩鬧不停,也不阻止他們,而是拿起了紙筆。
“有心無心、心在人間。
多情薄情,情係江湖。”
……
“山為萍、雲為濤,絕逸紅塵任滔滔。”
……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
一張紙,一行詩,吸引得冬瓜都過來看,尤其是看到這一句詩時,眼神仿佛被勾動了什麼,嘴裏念叨不停。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
見冬瓜有所反應,一旁的秋雪眼神一亮,但瞧她一直隻是念叨著這首詩,沒有其他反應,眼中又有些失望。
“人生如寄……”
就在一張新紙上,葉書剛剛寫下這四個字時,秋雪終於忍不住問道:“葉書,你見多識廣,又會醫術,香香和君寶,真的無醫可醫了嗎?我和臭道士想盡了辦法,請盡了大夫,也沒法讓他們兩個有所好轉……”
葉書筆下不停,將剩下三個字寫完,登時紙上就現出七個字來:
人生如寄絕情書……
看了這七個字好一會,葉書才道:“從今起,就不要再費心用藥了!
他們兩個人,
一個被至親兄弟所出賣,以致枉死無數無辜。
一個被心上人借情成事,一場婚宴,染成血海滔滔,連自己視若家人的幾位兄長叔父,都被自己心上人害死。
這樣的經曆,你讓他們如何承受?
也隻好逃避了!
現在他們瘋得越厲害,心底的痛苦,發泄得就越厲害,反倒對他們有好處,我開幾帖養身、寧神的藥方,你每哄她們服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