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钜獲總督總委(有說這是港府的“商政局”,成員有利國偉、榮智健等)後三個月,在長實集團榮升為副董事總經理,再過一個月後生效,取代長實“老臣子”周千和的位置。而在年前,李澤钜已趁父親辭去彙豐董事時,就進入獅子銀行的董事局內。
兩項新委任,有沒有關聯?1994年底首屆總督“商委”任滿時,李澤钜是否已經接管李氏王國?這是後話。至於取代追隨父親打江山的老臣子在公司的地位,則應屬李嘉誠精心部署的一招。
李嘉誠以念舊見稱,周千和因年老而退下來,就變相擔當“師傅”角色,讓世侄李澤钜時時請教。
其實就在那時,周千和之子周年茂早已經是李氏的重臣了,在李氏集團裏,主要是專門處理有關地產發展的問題。除此之外,多年來也是李澤钜的“指導員”,特別是在集團的地產業務方麵。
盡管1993年2月李澤钜出任“旗艦”長實集團的副董事總經理,但上有“師傅”與“指導員”“看住”,而總司令李嘉誠又仍牢穩地坐在決策的位置上,並沒有絲毫輕言放權之意。就是對在和記大廈辦公的李澤楷,由於“鞭長莫及”,雖然放手讓他打理衛視,但仍自任了衛星廣播有限公司主席,實行“遙控”。
李嘉誠對兒子再次下達“最高指示”,就是“凡事低調”,但搞電視、搞大眾傳媒,本身就是“曝光”行業,由於激烈的競爭,又不得不以高姿態行事,那麼如何才能達到矛盾的統一呢?以李嘉誠的解數,相信亦非容易之事。
李氏兄弟二人,自出道以來,由於“高姿態”而受到老父的責罵、教訓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有一次,李澤钜按照父親交待,在用來迎送貴賓的勞斯萊斯車內裝置一台鐳射機,由於未做足一百分,而被父親訓斥兩句。即使是這樣的小事,李嘉誠還是訓子從嚴,對其“接班”期望之殷切,由此可見。
李嘉誠聯合信托公司的注冊地在香港。如遷址,香港將會有1000多億資產權益流到海外。香港的家族基金設立地點多在海外,如瑞士、加拿大、巴拿馬、盧森堡等,這些地方不收遺產稅,並為儲戶保密,被稱為世界“洗錢黑窩”和“逃稅天堂”。
正是因為這些,香港證券界對李嘉誠信托基金最終注冊地的擔憂,既有道理,又毫無道理可論——包氏基金在港注冊,愛國愛港的李嘉誠也必將香港作為他永久的注冊地。
1995年夏,《財富》雜誌刊出一篇嘩眾取寵的攻擊性文章,稱“1997年後香港一回歸都會改變,因而走向死亡”。
麵對這種謬論,李嘉誠等香港各界的愛國人士立即給予激烈的駁斥,這種謬論毫不希奇,事實證明那是毫無根據的“預測”。《中英聯合聲明》已發表10多年了,香港至今經濟不是仍然保持著快速向前發展的良好勢頭嗎?就1994年來說,人均本地生產總值達2.1萬美元,這一切難道不是真實的嗎?
事情發生之後,李嘉誠、李兆基、鄭裕彤、邵逸夫、曾憲梓等幾位富豪紛紛捐款籌建‘香港明天會更好基金’。各人均捐出了一筆很可觀的錢款。
同年9月29日,李嘉誠等22位基金會理事的合影照片,整版刊登在全港各報章。宣言標題是:“我們立場一致,全體一心為香港!”
正文是:
“香港未來的發展和繁榮是香港人的切身問題。今天我們堅持立場,攜手創立‘香港明天會更好基金’——一個非牟利和非政治性的組織,目的在凝聚力量,建立信心,使香港在1997年後繼續維持國際商貿及金融中心的領導地位。
我們需要萬眾一心,商界、政府、勞工和各行各業以至每一個香港人都應各盡所能,為香港現在及未來的輝煌出一分力。
讓我們以自強不息的精神,為更好的明天努力。”
1993年8月,李嘉誠讓其次子李澤楷任全係主力艦和黃集團的舵手。但是李澤楷卻沒接受父親安排,而是走上了一條獨立創業發展的道路。
兒子自立門戶,李嘉誠顯得很豁達:“年輕人到底有自己的理想,和黃管理層有人手,我不會強迫他做。”
對兒子單飛,李嘉誠送他兩句話:
一是“樹大招風,保持低調”。
二是“做事要留有餘地,不把事情做絕。有錢大家賺,利潤大家分享,這樣才有人願意合作。假如拿10%的股份是公正的,拿11%也可以,但是如果隻拿9%的股份,就會財源滾滾來”。
李嘉誠的箴言,不僅是他對兩個兒子的要求,這也實在是他一輩子經商心血所凝成的經驗,同時也是他自己一生行商的準則。
李嘉誠的經商準則,讓李嘉誠結交了無數商界朋友,贏得了廣大股東和職員的信賴和支持,樹立崇高的形象,為他贏未了無數的財富,同時也登上香港首富、世界華人首富的寶座。
“經商準則”需要滲透到人的骨髓裏麵去,這樣的意識一旦生根發芽,就有了做事成事的根本保障。
李嘉誠成功哲學:
教子做人是家庭教育的核心。以身作則,教孩子做人,家長首先要講究做人,要孩子做到的自己首先做到。“身教重於言教”,離開自己良好的行為,再動人的語言也是蒼白無力的。要學會科學施愛、寬嚴結合,以鼓勵、讚賞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