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鄭岩一愣,然後說著,“大人剛直不阿下官自然知道,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令妹也沒事...”
“本大人在這等著田碗找上門來...”寧致遠眼中閃過寒芒,田碗而已...“鄭大人可有這同知的犯罪證據,如若不然就讓本官自己去找?”
“......下官早有準備。”鄭岩沉吟了一會說著。
寧致遠點點頭,看著這些女子也是無辜,今日之事這老鴇也算情有可原,說起來自己砸了店已經有些過分了,於是冷冷說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你等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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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碗此時在府中享受著剛剛納來一名侍妾的按摩,卻見管家急匆匆闖了進來,不由眉頭一皺。
“國舅老爺,不好了,鳳溪樓被砸了,馬大人也被廢了,現正躺在門口呢......”管家有些毛糙,這個國舅老爺還是在田碗說了很多遍之後才由老爺這個稱呼改過來。
“什麼!”田碗大驚,然後一怒,站起身道,“帶上人和本國舅一塊找上門算賬去。”
管家諾諾跟在後麵,然後田碗又停下道,“是誰幹的...?”管家這時臉色一變說著,“寧...寧致遠寧大人。”
“...都讓人欺負到家了還什麼寧大人。”田碗狠狠踢了管家一腳說道,“就是那個寧致遠...?”
“就是那個寧致遠。”管家點頭道。
“————”田碗跺了幾步,然後說著,“本國舅就先在這兒等著他來上門道歉,然後這事就這麼算了...對了今天這是因為什麼出的事情...?”
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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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大官人此時在後院中顯得很悠閑,也希望那個田碗不要找上門來,否則也真的有些為難,他看起來是受崇禎的信任,但與田碗這個外戚如何他不知道,畢竟是沾親帶故。
兩隻小蘿莉揪著自己的耳朵低著頭在認錯,偶爾偷偷抬起頭大眼睛一眼一眼顯得很委屈,這次不是她們自己偷偷跑出去也不會出這件事,要不是幾個親衛在後麵偷偷跟著後果更是不堪設想,商景蘭和柳如是都生氣壞了,必須給好好好罰著。
寧大官人和柳如是三女正打的熱乎,喝著熱酒在賞著菊花,這酒是紅薯甜酒,現在外麵也都有的賣。
“夫君,兩個小丫頭這樣是不是很可人。”李香君嘻嘻哈哈說道,活像個小孩子一樣都著兩個小丫頭。
“...嗯,確實,不說話的時候是要可愛一些。”寧致遠很認真地說道,又問著,“這次事情是誰出的主意。”
“是我......”兩個小丫頭同時說著,然互對視了一眼,同時改口道,“是她......”
寧致遠:“————”
“不過沅沅啊,從浙江到金陵那麼遠你一個小女孩是怎麼走到的啊,又為什麼非要到金陵去,莫非你那時候就知道夫君在金陵等著你嗎?”李香君又問道,其他兩女想來也很感興趣,商景薇更是眼睛直冒精光。
“沅沅不知道自己去的是金陵啊,想走就走,碰到有施粥的地方就去盛著喝,然後再接著走啊。”小丫頭一臉理所當然。
“那你要是一直沒有碰到我怎麼辦。”寧致遠問道。
“不知道。”邢沅清脆地回答著,“沅沅當時已經很累了,不知道怎麼辦了,所以金陵那個小屋子是圓圓最喜歡的地方,那把琴也是圓圓最喜歡的東西。”
小丫頭大概已經忘記自己在路上悲慘的生活,兩年前她還隻是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商景薇那會大概也在和商景蘭在去往寧夏的路上,想來這兩個小蘿莉還是又能成為好朋友的潛質的。
寧大官人笑了起來,一切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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