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陳韻一直跟隨司馬旦足跡,又用重金買通阿本迪,才能及時救出司馬旦,司馬旦言語上不說,卻心存感激,今晚與美人對飲,又想起以往的纏綿,心裏也生出一陣異樣,想不到突然風雲變色,轉眼間陰陽相隔,司馬旦用手按著她的傷口,將她抱緊,仿佛這樣體溫便不會離她而去。
“我.......妳叫我不要為妳傷心.......所以妳不.......不要死啊!”
“太子!她已死了!快起來,我撐不住了。”牛田暴喝道。
四周的喊殺聲突然衝進司馬旦的腦海,他身上滿是陳韻的血,司馬旦突怪笑一聲,長槊又再次升空,破開牛田身後二人的臉,幾個正潛進身己背後的敵人,也被反彈而回的槍刃劈中,後麵幾名早已放下武器準備一擁而上,死抱著他的敵人看到司馬旦轉個身來,一身是血但木無表情,都不覺生出一股寒意,最不怕死的也嚇得轉身便跑,但司馬旦又豈會放過他們?
摩尼祭師想不到天下間有這種殺神,他手上的武器又太長太利,竟完全克製住他們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急忙下令黑衣人撤退。
殺瘋了的司馬旦摸出他從來不用的飛刀,十二把飛刀全破進敵人的後腦,這時牛田已回過神來,看到如瘋似魔司馬旦提著槍單人匹馬在黑夜中狂追敵人,擔心他中埋伏,急叫:“太子!太子!別追了!”他自己隻覺全身無處不痛,原來也不知中了多少刀,一時感到脫力,雙腿一軟坐了下來。
司馬旦狂殺了一會兒後敵人崩散,他心中的殺氣也宣泄了不少,聽到牛田喊叫,才回複神智,便停步不追。
當他回到牛田身旁時,見牛田全身是血,坐著不動,急忙叫他,但牛田卻不應答。
司馬旦大慟,“兄弟,你不要死啊!別留下我一個人!”他抱住牛田哭了起來,隻覺不幸一重接一重,傷心欲絕。喉嚨也哭成沙啞,。
“太......太子......你哭什麼?別壓著我......哎呀!”牛田的聲音響起。
二人抱在一起,跌到地上,司馬旦恍如夢中,,大喜若狂,“你沒有死!你沒有死!老天!”
牛田怪叫:“我死了麼?什麼時候?”
司馬旦像孩子般用袖拭淚,袖上的血全染到麵上,但他還是像孩子般笑了,“哈哈,原來睡著了,怎麼我聽不到鼾聲?”
******
司馬旦二人看著一個土包,包上豎了一塊碑,寫的是“晉燕州道刺史鎮北侯陳韻”
就這樣死了?還未來得及問自己將妳當成朋友還是什麼?
還沒來得及聊起上次分別後妳是如何跟來,更沒有問妳為什麼拋開大晉的一切來這裏亡命,甚至連最近身的向雲也不在了,想來絕不是妳所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還有很多想問的東西........
妳也是否還會突然出現,笑著說:“是不是很失望呢?不是諸葛小敏!”
為什麼妳說妳很開心呢?是不是怕我傷心?
使小敏傷心的是我!不是你!不過如果不是你引誘我,我也沒有那麼大膽。
司馬旦鼻子一酸,又哭了出來,他不知自己為什麼這麼傷心,隻知道,他很想看到活生生的陳韻,哪怕是使人火冒三丈的陳韻。
然後,一股恨意及怒火在心中瘋狂燃燒起來。
******
轅門之外,花木蘭跪在一片滿是血跡的地上。
太陽已升至頭頂。
午時斬首。
一大片人圍著花木蘭,都靜靜的看著她。
眾人想不到的是,趙侯也親臨監斬。
王偉見時辰已到,急得滿頭大汗,不得不越眾而出,跪在花木蘭麵前,“木蘭,認錯吧,侯爺寬宏大量,何必將性命誤送?.......木蘭?”
木蘭低著頭,沒有回應。
“木蘭啊!時辰已到,你就不要這樣倔!好不好?”
“時辰到!”衛士眼看日已中天,便高聲報告。
一名劊子手走到木蘭的身後,舉起了手中的大刀。
王偉大駭,急叫:“刀下留人,侯爺,再給我一點時間。”
“午時已到,花木蘭既然認定我貽誤軍機,不斬他豈不證明我是錯的?但是.......如果他能認錯.......那我即使被天下人誤會,亦要為大晉保留這個人才啊!”趙侯搖頭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