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發生了這麼多事,你還到了這裏!”
“司馬旦,社倫的大軍已從更北的方向往西而去。那裏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可以集結烏孫和康居的部落,那都是柔然聯盟的舊臣,然後繞過波斯,他們會遇到汪達爾人,然後在多瑙河的北岸找到他們的同伴。”
司馬旦悚然一驚,“是誰教他這樣的?”
“我的線人說是無憂公主,她愈來愈是一個合格的可敦了,社倫先在草原壯大,比與波斯兩敗俱傷強得多,然後越過多瑙河,財寶女人隨手可得!”
司馬旦籲了口氣。
“這樣中原也不會受到柔然的威脅!否則內憂外患,中原為胡人之草原矣!”
“你說什麼?內憂?”
“你還不知道,黃巾在荊州起兵,不久前已踏破潼關,在關中肆虐,天下已經大亂。”
司馬旦又驚又怒,“真有此事?”
“放心,現在的中原,世家大族盤根錯節,黃巾隻是烏合之眾,絕不能傾軋天下,之所以能攻進關中,反而是因為其它地方,的大地主都及時防範,現在長安仍夜夜笙歌,你這個太子不會當亡國奴的!”
“枉你還為晉臣,這個時候竟在這裏娓娓而談。”司馬旦激動得向陳韻直走去。
陳韻突然聲音一軟,“好可愛的樣子,麵紅耳熱的,我還不是因為你才拋家棄國的?”
“你……”
“不要這樣,來,給你介紹,這英俊的男子名叫阿木迪,是哈茲拉派的祭師,他們都是摩尼聖父的傳人,在這沙漠上,他們便是主人。”
“哈哈,陳韻大人不要這樣抬舉我,我們以前是商隊,現在是祭師,但我們和大晉是好朋友,這次幸好你及時趕到,否則這位青年可能會給我們賣給東哥特國去,嗬嗬!”
當晚阿木迪設宴招待陳韻的人馬,綠洲上篝火一片,雙方都有不少人馬。
“你的向雲大將呢?”司馬旦問。
“我叫他們都回去,畢竟他們是陳家的人,我現在帶的是燕州的人。”
“向雲也是陳家的人?”
“別提他了!”
“我偏要問,向雲在哪裏?”司馬旦不放過陳韻。
“哼!我命他到大月城去保護一個更重要的人了!”
“誰?大月城內的?”
“哈,偏不說,說了你會驕傲!”
“驕傲?我一向很傲的!快說!”
“不說!”
“我嗬你癢癢!”
“哈哈!好癢!哎呀!放過我……我……好好好……我說!”陳韻抵受不了司馬旦雙手,雙目如水的看著他,“是陳麗華,我們家除了我最漂亮的女孩,與小敏一樣少啊!小敏已代你答應了與她的婚約,又是皇上賜婚,所以她在那裏裏你的就娘!”
司馬旦一口酒水噴到陳韻麵上。“什……什麼?”
“你不知道呢?向雲本不肯去,是我叫他回去,說如果他能多找機會睡了你的老婆,三個之中任何一個,我才會再考慮與他好!”
“卟卟!”又一口酒從司馬旦口內噴出,“哪有你這樣的命令?瘋子!”
“誰叫你睡了他的女人?他也隻有睡你的女人了?喂,今晚要不要預先報仇,再睡一睡他的女人?”陳韻媚眼如絲。
司馬旦哈哈一笑,“本來是好主意,不過我覺得最好的報仇,還是找我的下屬睡一睡他的女人,他才更生氣,牛田!過來!”
“你!”陳韻氣得扭住司馬旦的耳朵,大力拉扯,痛得司馬旦大聲求饒。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不知多少羽箭從無數方向同時飛來,司馬旦大吃一驚,急忙拉著陳韻伏到地上,然後,他便看到剛還在一起喝酒的黑衣人突然都拔刀向他們攻擊,也有黑衣人之間互相砍殺的,轉眼間,綠洲之上便躺滿屍體,激烈而不要命的砍殺,再加上箭雨的覆蓋,幾個呼吸之間,十之六七的人都倒下了。
一群黑衣人吟著聖詩衝過來,他們無視箭雨,也無視敵人的刀劍,結果與陳韻的衛士共同倒下,一眼望去,陳韻的衛士已零零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