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正想答應,司馬旦卻大喝:“且慢,汗庭的人都見過我,有我同往,他們不得不信,至於小敏,她必須回到大月城。”
小敏厲聲說:“太子!我是依計離開大月城到他們軍中,現在與他們到汗庭也是計劃之一,你必須回到大月城,收拾局麵。”
“不!你們兩人一起和我到汗庭!”
“社倫,如果二人都一起去,你不怕我們在那裏把心一橫揭你陰謀嗎?小敏回大月,我正好可為人質,雙方都不欲你事敗,這樣也不明白?”
“大汗,太子說得對,我與你同去,太子回大月,他關心我,絕不會派人到汗庭胡說。”
“社倫,我與你到汗庭,軍師在大月控製局麵,她手上有兵,要幫你易如反掌!”
“停!你們說到底都是想為對方涉險是不是?”社倫揮動馬鞭,“軍師,既然你說這個計劃必會成功,又何必怕太子危險,太子與我同到汗庭好了!”
小敏心中一憂,“我怎知你做了柔然大汗後,會不會立刻殺太子滅口?”
“你乃軍師,到時發兵殺我易如反掌,是不是?”
小敏心中大急,卻一時想不到應回的話。
社倫哈哈大笑:“軍師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血衛,讓軍師走,司馬旦,何不先下馬?我怎防你又乘機逃跑?”
“司馬旦,你瘋了!你怎會突然出現,這不是我的計劃!”小敏措手不及,亂了陣腳。
“小敏,不是每一件事都依照計劃的,大月城內屍積如山,已陷入火海,隻有你才可以收拾殘局,為了我,你必須將它建立成為像羅馬一樣的城市,還有,龜茲的柏提在山上看著我們的,讓他見識一下大月的製度。”
“龜茲?你與他們一起?”
“我已多番來回汗庭和悅般,還有,柏提說波斯正陷入混亂,瑣羅阿德斯教與摩尼教的人兩相衝突,薩珊王朝已經陷入四分五裂,這時可能引去柔然,我相信真的羅馬的共和製,可以在那裏發展,畢竟那是個與羅馬比鄰的國家。”
“你這是想說什麼?你是聖人,要到那裏應運是不是?”小敏的委屈又湧上心頭,“你以為如果你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我們容易嗎?”
司馬旦衝破血衛的包圍,擁住了小敏,“小敏…小敏…真是你…聽著……不要搖頭……聽著”
“我不聽。”小敏也哭了,拚命搖頭。
“我不會有危險,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且……如果我真是聖人,路必須由自已走出來!大月城已初具規模,經過這一次,元老會內所有依靠祖傳身份及財富的人都死幹淨,剩下來都將是真真正正能保護市民的人材,舊的負累完全清除,真正的力量才會發揮,而且他們都會拋去民族門戶之見,完全融合,成為真真正正的大月人,這都是你一直的計劃,但他們仍需要你,與西域各國也會有交流,而我要將柔然帶離這裏,到另一個地方……開創另一個局麵,你一定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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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
大月城內的巷戰進入白熱化,匈奴們已知道中伏,紛紛在死地突圍,雖然犧牲重大,但已經化整為零,進入了每家每戶拚死廝殺,他們聽到一個消息,隻要能到達東城,便可能出城逃出生天。
東城的城門已落入匈奴手中,傳言是這樣說。
“傻瓜!”多顏當先殺敵,往城南而去,他這一路破開了不知多少攔截,已吸引上千人參加,大月城的重騎也壓之不住,終於給他們打到城南。
“你們終於來了!”一名禿發族大漢領著數十名戰士等著在那裏,已殺得渾身是血,四周的房屋都像地震般毀成碎瓦,地上屍山血海,箭簇密密麻麻鋪滿一地,卻不見大月士兵。
“幸好有人散播東城城門開了,否則大月士兵不會轉到那邊去。”城南的禿發大漢裂口而笑,渾不覺疲勞。
多顏點頭:“好樣的!果果!來,這些鐵甲是你們的!”命人將沿途搶來的鐵甲交上。
“屁!我們也收集了很多,昨晚至少殺了幾百個不同種類的鐵甲兵,還有好多其他兵,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不怕死!”那名叫果果的禿發戰士昂然說。
多顏見屍積如山中也有很多匈奴人,便問:“其他柔然人呢?”
“都到城東去了,說城門大開,放屁!為什麼沒有見到我們的騎兵進來?開個**!”
“好!你足可為大將,這判斷準!”
“喂!我已是大將,等了你們這麼久,就帶幾副爛鐵?不該有點寶物嗎?”
“大月城內拿寶物的都死得差不多了,我們拿到這些鐵甲,到其他地方搶寶物還不容易?”
“說得對,隻是“別乞”鐵甲和寶物都想要,所以我才提醒你。”
多顏不悅,“什麼“別乞”?這裏都是我的獵人,我不會為了別乞而不顧獵人的性命,你這小子這次立了功,下次有女人你先上!”
說話之間,彙合後的禿發族的戰士已清理出一條地道入口,其他匈奴看到,都歡呼起來。
突然戰鼓響起,隱隱迫近的蹄聲齊整而沉重,眾匈奴又不禁寂靜了下來,看著多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