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微沉吟,想了想還是把白天自己在公司電梯裏遇到的事情和之後鄭雲川非要問她吃到的原因的來龍去脈說了一下。
但是在整個敘述的過程當中,她都沒有著重於說自己的幽閉恐懼症的事情。
莫承南聽完之後問道:“所以鄭雲川是明明知道你有幽閉恐懼症,還故意把你關進了酒吧地下室的酒庫?”
唐初微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莫承南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臉也“唰”地一下就紅了,也是,她也想不清楚自己今天為什麼會這麼笨,竟然會被鄭雲川給捉弄。
當時那個男人問自己為什麼會遲到,隨便編一個理由講給他聽不就好了嗎?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他是電梯出了問題從而牽扯出自己有幽閉恐懼症的事情呢?
結果搞得現在莫承南也知道了,唐初微萬分後悔。
“你得這個病的原因是什麼?”
莫承南雖然對這類病症的相關知識涉獵不多,但是他還是知道這種問題幾乎百分之九十都是有誘因的。
唐初微沉默了一下,把自己十三歲那年在家裏地下室遭遇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莫承南講述了一遍。
莫承南聽完之後沒有說什麼,兩個人又沉默了一會兒。
突然,莫承南抬頭看著唐初微的眼睛,他的眸子裏蕩漾著稍顯深沉的目光:“鄭雲川把你關進酒庫的時候,當時他自己也在場嗎?”
唐初微點了點頭。
莫承南的眸子突然變得幽深起來,聲音也更加低沉了:“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唐初微愣了一下,一抬頭剛好對上了莫承南的目光,一看那人的眼神,她就知道他一定是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她想了想,正色回答道:“沒有,他隻是對我說了一些狠話,並沒有做什麼。”
莫承南聽了唐初微的回答,一時半會兒沒有說話,唐初微見半天得不到他的回答,便問了一句:“怎麼了?”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在自己說了剛才那句話之後,莫承南的臉色似乎變得更難看了,唐初微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秒,莫承南冷冷開口:“你確定?”
唐初微愣住,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
莫承南原本停留在唐初微臉上的目光慢慢往下移,停在了她脖子的地方,唐初微的皮膚本來就白,隻要一出現一點輕微的印跡,就會變得很明顯。
而此時此刻,唐初微雪白的脖頸處卻正好有一點紅色的印痕,看上去......倒像是吻痕。
也正是因為如此,莫承南才更覺得那一處似乎無比刺眼,他的臉色才越來越難看。
從那些紅色印痕來看,分明不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可是這個女人......卻說鄭雲川沒有對她做什麼。
唐初微看莫承南一直不說話,隻是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的脖子看,心裏便開始多多少少有些慌亂起來。
莫承南隻覺得自己的胸腔裏鬱結著一股巨大的火氣,終於,他冷冷地問道:“如果鄭雲川什麼都沒有對你做的話,那你的脖子是怎麼回事?”
唐初微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臉茫然地問道:“脖子?我的脖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