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苦惱,剛剛告別幼獸時代的它,隻是個不成熟的準魔獸。初涉****的它,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那屬於不同種族的愛之禁忌更讓它止住自己的腳步。於是,眼睜睜看著她微笑著投入那個男子的懷抱,很氣憤,也很無奈。可是,為什麼她對於自己的不滿和傷心,隻當了是孩子般的賭氣。
她對自己一如既往的溫柔,但是自己對她……再也無法回到從前。慢慢的,主人和魔寵之間,變成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其實能夠理解這種疏遠。她有了心上人,生命中最親近的異性不再是它,而是那個叫金篤的男子。
就這樣吧,遠遠看著她的笑臉,也是一種滿足。
可是,為什麼上天對她那麼殘忍?不僅要摧毀她的愛情,還要奪去她的生命。
它痛恨那個該死的金篤,但當她一臉決然的撲向負心人,換回一朵燦爛的血花時,奇-書-qishu。cc它的腦中隻有一個念頭——救她!心中那樣極端的疼痛和迷茫,讓它原本滿含的仇恨和悲喜都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花花……”第一次顫抖著叫出主人的名字,小水盤膝坐下,低聲吟唱起魔法頌文來。
“連壓箱底的本事都拿出來了啊。”暗影悲哀的注視著小水身周泛起淡光,“真是不要命了。”
水魔獸一族的絕技,水係魔法的終極一招,並不是什麼攻擊手法,而是一項治療魔法。那是屬於擁有上古水魔獸血脈的後裔魔獸獨有的血限魔法,以消耗自身生命力為代價挽救瀕死者的生命魔法。
“搖蕩於久遠和無限之間的心靈根源,流動著溫柔和淨化的元素混沌,飄忽無邊無際的水之精靈啊,請傾聽來自祈禱者的呼喚!我將為您獻上最純潔的屬神獸之血,換取您對我的憐憫!藉由您的無上權威和偉大力量,重新賦予我摯愛之人新的生命!——海神的祝福!”
溫暖的海藍色光環熠熠生輝,從漸失血色的小水身體裏,轉移到躺倒在地的花花身上。湛藍深邃的光芒昭示著水係魔法元素的濃重集聚,也代表著小水的心,透明澄靜有如藍水晶的心。小水那年輕如朝陽、能綿延近萬年的生命力,就那麼輕柔的、溫暖的,緩緩流淌到花花的體內。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和死,而是我就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宋槐
眼看花花身中飛刀,胸前綻放出一朵似曾相識的血花。皮炎心中猛一抽搐,真真痛不可當。她在戰鬥時因強行溝通魂珠早就透支了精神力,這時候一受刺激,竟是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不想,真的不想再看到鮮血了,尤其是心中重要之人的鮮血。皮炎在昏迷之前這樣想著——若是能就此長睡不醒,我是不是就能不再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世界?
“你們都別動!”金篤一聲大喝,止住了毛毛球想要上前攙扶皮炎的動作。
“撲通”一聲過後,皮炎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砸了個結結實實。
此時花花已倒,小水撲在她身邊,不知道在頌念什麼魔法。皮炎又撲倒在地,場中的其他人一時間更加慌神。金篤害怕豬豬不要命的掙紮,竟把她打暈了過去,緊緊鉗著她的脖子,厲聲道:“再有人靠近,我就殺了她!”
“金篤……”毛毛球抬起悲傷的臉,“你住手吧!殺了一個還不夠嗎?我們對你來說,隻意味著敵人嗎?”
“現在情勢如此,我隻是要自保。呃,如果你們爽快的放我走,我保證不會傷害豬豬。”金篤不動聲色的往外挪了兩步,淡淡說道,“隻要你們別再亂動,我犯不著拿魔音使的性命冒險。”
“我們無法信任你。”越加冷聲道,“你已經欺騙我們這麼久,我們怎麼能相信你的承諾?若是現在放你走了,對豬豬的生死,我們完全沒辦法掌握。”
“那你們要怎麼樣?”金篤有些不耐煩起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
“我和你一起走!”宋槐突然出聲,“隻有我一個人,你應該不會害怕群攻了吧?等到了你認為安全的地方,再把豬豬交給我。”
“好吧!”金篤並不把宋槐放在眼裏,一口應承下來。
越加皺起眉頭,不解的望了望宋槐。他這般做法,貌似能化解目前的僵持局麵,卻相當於把他自己也送入敵人手中。金篤那樣心狠的人,連對花花都說殺就殺,怎知他不會在脫離危險後幹掉豬豬和宋槐?
宋槐回過頭,給了其他人一個“請放心”的眼神,迎著金篤走了過去。他堅定的向前,眼睛的餘光掃過昏迷不醒的皮炎,心裏默道:若是能為你分憂解難,哪怕隻有一點點,哪怕讓我身陷敵手,我都甘願。這一次,請讓我來替你遮風擋雨,為你分擔危險和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