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每一個愛的夢都會飛翔(1)(1 / 3)

人性有著截然不同的兩個方麵。想要看到人性光輝、正直的那一麵,最好的辦法不是努力抹滅灰暗、邪惡的一麵,而是將光輝、正直的那一麵輕輕地揭開,讓它以最美麗的姿態呈現。

那些生命裏的“小”溫暖

聽朋友講他們單位裏的故事,心裏一暖。

有一天早晨,一個小青年斜挎著背包到他們單位推銷辦公用品,沒敲門,就探頭縮腦地鑽進了辦公室。小青年沒開口,臉先紅了。朋友的位子剛好臨近門口,他一進來就被朋友發現了。朋友準備上前阻止他,可他這時已經進來了。

那天很不湊巧,單位領導正在他們辦公室裏檢查工作,被這個小毛孩撞了個正著。小青年說:“我是……”他剛開口,話還沒講完,就被朋友的領導怒目而視,一通臭罵地轟了出來。小青年哆哆嗦嗦退出來後,站在門口,窘得很,灰溜溜的要走。朋友立馬跟了出來,隨手關上屋門,拉了他一下。

兩人在樓梯拐角處站定,朋友才拍著他的肩頭溫柔地說:“兄弟,加油!誰不是從這個時候走過來的?”

那一刻,朋友看見小青年的肩頭聳了一下,兩行熱淚冒了出來。

走的時候,小青年說:“謝謝大哥!”說這個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有了燦爛的笑容。

故事講完後我心裏熱乎乎的,問他:“為什麼要安慰和鼓勵他?”朋友搖搖頭,又笑笑,說:“一看樣子我就敢斷定他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從他身上,我一眼就找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嗨,成長中,誰不需要鼓勵和安慰呀!”他輕歎一口氣說。

那天帶女兒上街,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匆忙擠上18路公交車往家趕,上了車才發現車上人滿為患,不僅沒了座位,連個扶手的站位都難找。拉孩子擠了半天方在一個立杆旁站定,也隻好將就著手拉立杆,站好,讓年僅4歲的女兒抱緊我的大腿。我低頭看了一下孩子,發現低矮的她此時被淹沒在人群裏,黑暗一下籠罩住她小小的身體。她仰臉,喊爸爸,神情可憐兮兮。我堅定地說:

“堅持一下,一會兒就到家了。”她點了點頭。

車裏人聲嘈雜,且異常擁擠,除了我,再也沒有人關注到這個人群中的弱者。

車行至中途,臨窗坐著的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子忽地站起來,衝我抱歉地笑,說:“剛才沒看見孩子,才看見,真不好意思,快讓小孩子坐到這兒吧!”說過後她站了起來,擠到我的旁邊,站定。我衝她笑笑,表示感謝。她或許愧意未消,擠開人群走向車後。

孩子坐定後我向車廂後麵望去,看到她立在車廂後排,臉紅撲撲的,低首垂眉,一副不勝謝意的樣子,心裏就暖暖的有些不安。

假日,騎摩托車帶老婆和孩子回鄉下老家玩。因為路況的問題,車跑得很慢。

有那麼很長一段土路,我從車的反光鏡中窺到,車後不遠處有一個青年騎著電瓶車一路尾隨著我們。

我的心忽地有了幾分忐忑。

車到一個路口的時候,我慢了下來。身後尾隨的電瓶車剛好趕上來,和我們並駕齊驅。我緊張地拉了拉身後的妻子,提示她注意腰間斜挎的包。妻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著問幹什麼。我並不理她,轉頭盯了一眼跟上來的青年。

“大哥,你的車轉向燈沒關。”一個青澀的男中音從身旁飄過來,柔柔的,暖暖的。

我轉過臉看他,他微笑著,一臉執著的樣子。

下班回家,徒步經過一個工地。我看見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子在工地旁邊的一條小路上蹲著,不知在看什麼。

我好奇地走過去看他。驕陽下,他縮在一個土堆旁,頭頂冒著熱氣,正專心致誌地低頭往下看,身下是一團被他罩出的濃重的黑影。

我問他在幹什麼,他抬起頭來,一臉傷心地說:“叔叔,我在給螞蟻找家。

推土機把它們的家給毀了,它們找不到家了。”我蹲下身,和他湊在一起,一塊兒觀看地上的螞蟻。我看見有幾隻驚慌失措的螞蟻,在幾個土坷垃中翻山越嶺,疲於逃命,仿佛是一時找不到方向,它們在泥土裏爬過來又爬過去。

看了一會兒,我笑了,勸他:“別管它們,它們會找到新的家的。”孩子卻噘著嘴,說:“它們的媽媽找不到它們會很傷心的,我要等到它們的媽媽來了再走。”

我一時不知怎麼規勸他,站起來走了。走了很久,回過頭來又看他,看見他仍舊一動不動地蹲在原處。他瘦小的身影,在這個正午的太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那麼的單薄。

一路上我在想,他在等螞蟻的媽媽出現,卻不知,此時家裏,他的媽媽正在焦急地等他回家呀。

最美麗的拯救

梅爾斯小姐坐在辦公室裏批改作業。她目光安詳,神情專注。此時,溫煦明亮的陽光,正穿過玻璃窗,落在她那消瘦的脊背上。

那是一天中陽光最為燦爛的時光——中午的最後一節課,自習課。當外麵的嘈雜聲飄進窗戶時,她才抬起頭來,轉向窗外望了望。她發現學校大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來接孩子的家長——要放學了!她又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鍾表,然後起身,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一個小男孩兒沒打招呼就闖進了她的辦公室。他的臉上全是驚恐和忙亂。小男孩兒名叫傑克,是她所教的那個班的學生。她忙問傑克發生了什麼事情,傑克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地告訴她,班裏,喬治的鋼筆丟了——那是他爸爸剛剛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一支昂貴漂亮的金色派克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