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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惹麻煩,給我兩匹快馬,一些幹淨的水和食物,立刻。”
聚集著數百人的廣場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望著站在中央的少年,他們看到少年的身體因為虛弱在微微顫抖,然而握“奇異武器”的手卻像磐石一般穩定。
“大人……”
被血和死亡嚇傻的師爺低聲呼喚著王縣令,卻見王縣令壓根就沒有看他,一雙在肥肉堆積下越發細小的眼睛緊緊盯著夏恒,似乎是錯覺,夏恒竟仿佛能從那兩條縫隙中看到一絲絲寒光。
“當著我的麵,連殺三人,小子,有種!”王縣令沉著臉站起來,他瞅了眼夏恒手裏的槍,又將眼神飄到夏恒的臉上,接著說“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你手裏的暗器扔了,我給你一個痛快,否則……”
夏恒毫不猶豫的打斷他的話:“我也隻說最後一次——給我需要的東西,讓我走!”
遠方最後一縷殘陽即將落下,整個小鎮也仿佛陷入了黑夜的死寂,所有人都看向王縣令,等待著他最後的答案。
王縣令掃視著四周畏懼的衙役,見他望過來紛紛底下頭,生怕命令他們去擒下眼前這個施展妖術的棄民。
“廢物!一個個都是廢物!”王縣令一腳將離得最近的衙役踹倒,即使這樣他依舊感覺不解氣,一口痰吐在衙役沾滿了沙塵的臉上,劃出一道令人惡心粘稠痕跡。即便遭受到了這般羞辱,那名衙役仍然不敢露出一絲的忿怒,就連臉上的濃痰都不敢去擦。
王縣令冷哼一聲,雙手落在身上被撐得變形的官袍上,然後——
嘶!
用江南上好綢緞製成的官服,被肥壯油膩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撕碎,露出下麵醜陋的肉體。
隻見王縣令赤著上身,濃黑的胸毛下,兩坨“胸肌”比尋常女人的還要豐滿,隨著他的罵聲而顫顫巍巍的抖動。
這是一具常年缺乏鍛煉而變得腐朽的身體,但不知道為什麼,夏恒卻能隱約的感受到對方這具完全腐朽的軀殼裏,蘊含著一股令他寒毛聳立的爆炸性力量。與此同時,圍觀的數百鎮民立即齊聲發出一聲歡呼,聲音中帶著六分畏懼三分羨慕以及一分……期待!
他們期待著夏恒孱弱的身體被撕碎,期待著夏恒甘甜鮮美的鮮血哪怕能有一滴落在他們的臉上。
一股寒流從尾骨處沿著脊梁骨攀岩,夏恒深吸一口氣,抑製住身體由於恐懼本能的顫抖,心中一陣驚駭:這難道就是武者的力量?
夏恒之所以能夠來到這世界,全都是在一名神秘男人的幫助下,他讓夏恒稱他為老師。神秘的老師曾花費大量的時間讓夏恒學習這個世界的人文曆史,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關於力量體係。
武者,夢師以及巫師。
其中武者修煉體魄,夢師修煉靈魂,而巫師則是以煉製蠱蟲、劇毒為主。
經過數千年的發展,每一個修煉體係都有著嚴格清晰的等級劃分。
按照老師所講,二級以上的武者都可以憑借出色的動態視力和神經反應速度躲避手槍子彈。
夏恒調整著呼吸,令槍口愈發的穩定。彈夾中還有十二發子彈,他不知道這些子彈加上虛弱到極點的身體能不能將眼前散發著凶悍氣勢的男人打敗——這已經是他所有的籌碼。
王縣令抬起腿,在地麵上狠狠的一踏,激起了無數的碎石,而他整個人更是如同一頭山林間的野豬般瘋狂的衝了過來。
二人之間隻有短短的數十步距離,夏恒才來得及開出一槍,王縣令就已經衝到了身前。隻看王縣令高高的舉起右手,明明是肥壯的手掌卻流露出刀鋒般銳利的氣勢,下一瞬間便急速的劈砍下來!
大腦立即對這次攻擊進行分析,幾乎是彈指間夏恒就得出一個結論:接不下,避不掉!
刹那間夏恒立即調轉槍口,就在手刀要落下來的一刻,一顆子彈從下方飛出!
鐺!
子彈與手掌碰撞間竟發出金石相接的錚錚聲!
趁著子彈暫時的阻擋,夏恒立即下蹲,一腳踹在王縣令的下體處,在借力後滾的同時又是一發子彈飛出,直奔對方豐滿的“胸肌”而去。
一陣北風掃過,驚起了薄薄的沙土,透過如紗般的塵土。夏恒立即翻滾半蹲在地上,槍口冷冷的對著幾丈外碩大的黑影,心中卻閃過一絲不詳。
忽然夏恒耳中聽到了聲清脆的碰撞,隨即他的瞳孔驟然緊縮,他知道自己最為擔憂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又是一陣風吹過,將空中的薄紗抹去,露出王縣令微微泛著金屬光澤的肉體,以及地上兩枚嚴重變形的子彈!
王大人看了眼地上兩枚黃豆大小的子彈,冷哼一聲後說道:“你這暗器做的倒是精巧,隻可惜憑這些外物根本就破不了我的金身!”
夏恒的老師曾說過:二級以上的武者就可以憑借速度來閃避子彈,但還有那麼一類武者,他們沒有出眾的速度,沒有駭人的力量,可他們的身體永遠是最為堅硬,堅硬到就連子彈都無法鑽頭他們的皮膚。
竟然真的是金鍾罩一類的硬功夫!
不過王縣令顯然沒有將功夫練到深處,那兩枚子彈雖然都在撞擊下變形,但依舊在他胸口上留下一個細小的紅印,紅印中正流出蚯蚓般彎彎曲曲的血絲。
夏恒立即想道:既然是金鍾罩這類的功夫,那必然在身上某個隱蔽的角落藏有罩門,甚至有些強者能將罩門隱藏在腸道中,而他的槍裏隻剩下了九枚子彈,他能憑借這九枚子彈找出那隱藏的罩門嗎?
比起速度型的敵人,夏恒最不適合應付像王縣令這樣的防護型,因為前者能夠通過他多年的射擊經驗彌補,但後者你隻能祈禱自己有一槍能蒙中對方的罩門死穴。
王縣令衝夏恒獰笑著盯著夏恒,然而他發現無論自己如何散發出氣勢,都無法從對麵少年的臉上看到哪怕分毫的恐懼,那雙漆黑的眼睛似乎永遠都不會有任何負麵的感情波動。
恐懼?能不能做到?
夏恒從決定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從始至終,他的心中便隻有一個念頭——完成自己的任務。
為了完成任務,他需要來到這個世界;為了完成任務,他需要活下來。夏恒並不畏懼死亡,但前提是他的死亡能夠換取任務的成功,而在那之前……他絕不會讓自己死!
槍聲始終回蕩在這片靜謐到詭異的食人小鎮,數千雙因為渴望而變得慘綠色的眼睛始終盯著夏恒,他們在等待,等待夏恒的死亡,等待著哪怕有那麼一塊肉渣能落在他們的嘴裏。
一聲悶響使槍聲出現了短暫的停頓,夏恒雙腿仿佛蜻蜓點水般在地麵上移動,緩解衝擊力的同時拉開他與王縣令的距離。
如果是在任何一個地形複雜的環境,如果夏恒的身體年齡沒有縮小,如果他還攜帶著全身的裝備,他相信自己絕對能憑借老師教他的殺人技巧硬生生耗死王縣令。
然而世界上不存在那麼多的如果,如今夏恒的狀態很糟糕,短時間內的體能爆發出來的速度遠遠超出了他的負荷,而左手更是無力的垂在身側,數條細長的血流從袖口中流出,沿著指尖落在地上。
啪嗒、啪嗒……
猩紅的血滴令數千人呼吸變得急促,夏恒卻根本沒有注意那些。漆黑的瞳孔仔細的掃視著對麵醜陋的軀體,神情冷靜而又認真,仿佛他麵對的不是生死大戰,而是一道嚴峻的算術題。
沒錯,就是算術題,以對方的全身為考卷,以子彈為筆,以罩門為答案的算術題。
答對則生,答錯則死。
子彈還剩下兩發,而經過之前的排除,夏恒已經最後鎖定了幾個區域。
深深吸了口氣,夏恒望著不遠處衝他獰笑著的王縣令,腳掌頓時發力,第一次朝對方衝了過去!
“罪民!給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