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殺人了——”
聲音之大,即便隔著一道房門,都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是一愣,傅錦行第一個反應過來,他一把握住了何斯迦的手,將她拉向自己,同時向包房門口衝去。
其他人也跟著起身,他們連東西都忘記拿了,發瘋一樣地擠來擠去。
“是什麼情況?”
何斯迦臉色發白,她聽得明白,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假如她沒有聽錯的話,發出尖叫的女人,應該就是去找吳欣愉的那個,也是她的跟班之一。
“不知道。”
傅錦行的表情透著一股嚴峻,他抿了抿嘴唇,全身戒備,死死地拉著何斯迦,將她保護在自己的懷中,以免發生危險。
禁不住好奇心作祟,等了幾分鍾以後,確定沒事,所有人都跑出了包房,向聲源處查看。
推開房門,一股血腥氣息撲麵而來,那味道,是從女洗手間裏散發出來的。
有人報警,很快,警方趕到了現場。
女洗手間被確認為了事發現場,吳欣愉就死在裏麵的一個隔間裏。
她的死狀十分駭人,全身三分之二的血液都被放掉了,整個衛生間裏一片血腥,怪不得去找吳欣愉的那個女人嚇得慘叫連連,直接暈過去了。
因為嘴被厚厚的膠帶封住了,因此,在被凶手殺害的時候,吳欣愉應該是發不出聲音,默默地承受著痛苦,慘遭毒手。
事實證明,何斯迦聽到的那聲門響,的確就是吳欣愉發出的,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女洗手間。
根據監控顯示,除了她們兩個人之外,前後幾分鍾,沒人再出入過女洗手間。
但監控隻能拍到女洗手間外麵,包括洗手和補妝的地方,因為涉及客人隱私,隔間裏麵是不可能拍得到的。
“你好,請詳細地一下當時的情況。”
一個警察負責給何斯迦做筆錄。
她不知道要什麼,隻能硬著頭皮去配合:“我、我就進去上一下廁所,然後就洗手,補妝。我蹲在馬桶上的時候,聽見隔壁門響,知道有人進來了,但看不到是誰,我又不可能跟她打招呼。”
一想到吳欣愉就死在女洗手間裏,何斯迦不禁一陣惡寒,也有一絲後怕。
她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也不至於詛咒她去死。
其他人也都依次接受了詢問,大家的法沒有什麼出入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回答。
不過,由於何斯迦是唯一一個除了死者之外,在事發現場出現過的人,她很不幸地成為了被警方重點鎖定的對象。
“請問你和吳欣愉以前認識嗎?你們有過矛盾嗎?”
詢問的時候,一個警察語氣嚴肅地對她問道。
何斯迦看了他一眼,頓時防備起來:“你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我剛才已經了,我不認識他們,包括吳欣愉。還有,我現在就想聯係我的律師,我應該有這個權利吧?”
還真不是她看電視劇看多了,而是眼下這種情況,何斯迦覺得,她不可以再回答任何具有指向性的問題了,以免被警方認定,自己有殺人嫌疑。
其他人都回來了,隻有何斯迦遲遲不回來,傅錦行在感到緊張的同時,也預料到了危險。
所以,他馬上給律師打電話。
與此同時,何斯迦也聯係了律師。
她從律師的口中得知,傅錦行已經找他過了,他正帶著助理趕來。
有律師在場,警察顯然客氣多了。
做完筆錄,何斯迦在律師的陪伴下,走了出來。
傅錦行立即迎了上去,用眼神詢問她。
“我沒事,走吧。”
何斯迦搖了搖頭,不想多什麼,她現在隻想回家,洗個澡,換一身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彷佛覺得全身都沾染到了一股血腥氣,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觸目驚心的鮮紅色。
律師也跟著他們一起上了車,低聲和傅錦行討論著。
“目前,警方隻能確認死者是他殺,傅太太一無殺人動機,二無殺人條件,所以他們也隻不過是問問,做不了什麼。”
律師語氣輕快地道。
以現場到處是血的情況來看,殺人者很難不被死者的血液濺到,如果真的是何斯迦做的,她不可能幹幹淨淨地回到包房,時間也不夠。
“我當然知道我太太不是殺人凶手,現在的關鍵是,讓那些警察不要再來騷擾她!”
一想到在剛才那半個時裏,何斯迦居然被當成犯人一樣審問,傅錦行就氣得渾身哆嗦,臉色也難看到了極致。
他才不在乎吳欣愉是怎麼死的,是被誰殺的,隻要別和何斯迦扯上關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