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幾秒鍾,他又道:“不過,我相信凡事沒有那麼多湊巧。就在我教訓了她們幾個人之後沒多久,那件事情就發生了,不可能隻是意外那麼簡單。”
聽了傅錦行的話,何斯迦也變了神色,她仔細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觀察了一下那幾個女人,其中有一個應該是她們的頭兒,就是話陰陽怪氣的那一個。看她的樣子,好像很嫉恨霍思佳,還故意提起她。”
真是應了那句話,隻有女人才能看透女人,何斯迦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女人絕對是妒忌霍思佳,十幾年過去了,都不能忘懷。
“她爺爺和她爸都是本地官員,當年她帶頭欺負霍思佳,就是她爸親自出麵擺平的,連學校領導都不敢什麼,隻是表麵敷衍了一下而已。”
一想起往事,傅錦行也不免有些氣憤。
“怪不得,她能那麼狂妄。不過,她和你差不多一個年紀,她爸現在肯定也退休了,我看她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何斯迦啐了一口,邁步向女洗手間走去。
知道她要磨蹭一會兒,左右環顧一圈,傅錦行看到旁邊就是一間吸煙室,他就徑直走了進去。
等何斯迦從隔間裏走出來的時候,她聽見旁邊的隔間傳來了關門聲。
這裏是酒店的洗手間,人來人往再正常不過,所以,她也沒多想,走出來洗了手,又補了補妝,這才離開。
“好了?”
傅錦行一個人去了吸煙室,默默地吸了一根煙,等他出來,正好遇到了何斯迦。
“嗯,我們回去吧。”
何斯迦挽著他的手臂,跟他一起回到包房。
剛一坐下,她就發現隔壁桌少了一個人。
就是仗著自己是官三代而格外得瑟的那個女人,她的座位是空的。
她的那幾個跟班,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找到了目標,都在跟男人話,還時不時撩撩頭發,咬咬嘴唇什麼的,估計是想趁機找到一些當年的火花。
一想到自己要是不來,她們不定就會像八爪魚一樣纏上傅錦行,何斯迦就想翻白眼,還想撓這群不要臉的女人。
“來,吃菜。”
偏偏傅錦行好像沒看到她的臉色不好似的,還主動往何斯迦麵前的碗裏放了幾樣這家酒店的招牌菜,讓她嚐一嚐。
“氣飽了。”
她湊近一些,在他的耳邊聲道。
傅錦行不由得笑了起來:“這有什麼好氣的,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反正,再坐一會兒,我就帶你先走,這家酒店一樓有一家很好吃的甜品店,你肯定喜歡。”
看樣子,他早就盤算好了,所謂的參加同學會,無非是點個卯而已。
根據這些老同學的談話,他們應該也是不知道霍思佳的近況,所以,傅錦行和何斯迦都覺得,再待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一聽這話,何斯迦這才轉怒為喜,她的心思已經不在這裏,就等著一會兒去吃甜品了。
過了幾分鍾,班長忽然對何斯迦道:“那個,傅太太……”
她愣了愣,這才勉強擠出來一個禮貌的笑容,客氣地回答道:“班長,有事嗎?”
見何斯迦並不擺架子,班長才繼續下去:“是這樣的,你剛才去洗手間的時候,看見吳欣愉了嗎?她已經出去半了,一直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
吳欣愉是誰?
何斯迦看了一眼傅錦行,又看了一眼隔壁桌上的空位,這才反應過來,哦,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
她笑著看向班長:“不好意思,我沒有看見。”
何斯迦並沒有撒謊,從她去洗手間到出來,一直沒有看到其他人,包括補妝的時候。
不過,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定自己隔壁好像的確有人進來了。
“我讓人去看看吧,她剛才喝了不少,我怕她醉了。”
到底是班長,一向都比較有責任心,而且,他也害怕萬一有人在同學會上出事了,自己作為組織者,肯定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隻見班長起身,走到那幾個女人的身邊,對她們輕聲了什麼。
她們擺擺手,一臉不耐煩,估計是不想去看。
但是,架不住班長的軟磨硬泡,終於有一個女人也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洗手間就在走廊的對麵,和包房距離不遠,男女相對。
“剛才我隔壁好像有人進來,但我不知道是誰,可能就是那個吳欣愉?”
何斯迦皺了皺眉頭,聲對傅錦行道。
他搖頭:“我們回來也有十分鍾了吧,不定真的喝多了,在裏麵睡著了。”
她又看向吳欣愉的空位,感到不解:“不會呀,也不過就是兩三杯啤酒,哪有人的酒量會這麼差,更何況是那種太妹……”
話音剛落,從走廊上忽然傳來了一陣尖銳刺耳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