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一個理由右一個原因隻把這位經理說的暈頭轉向,他不住的點頭稱是,而我一邊說一邊把他手中的計算器拿過來按美元黑市比價,批發價等等一通亂算,最後我和這位經理握手成交!一瓶半磅裝的咖啡隻合人民幣4元錢!
哈!在北京的商店裏這種咖啡是48元一瓶!
這還不算,經理還按我的要求派了一輛送貨卡車把我們七人連人帶貨送回了距超市幾十公裏的船上。
我們的人有個好習慣,那就是一件事沒人第一個做時誰也不敢做,有第一個做了又占了便宜那大家就一擁而上嘍!
第二天,船上的其他人跑到那家超市,人家一看他們買咖啡說什麼也不賣:“昨天你們那個二副讓我們賠錢了,也不知道他嘴裏說來說去怎麼算的,等他們走了,我們一細算,賠了!”
從維多利亞開航我們駛向馬來西亞的巴生港,馬來西亞也產咖啡,人們對來自南美的咖啡並不感興趣。在馬來西亞卸貨後我們去美國裝小麥,美國法律嚴,如果不是老熟人,沒人會與你做悄悄的買賣。於是。我們手裏的這些咖啡過了三個月還在各人的房間放著,有人沉不住氣了,背地裏抱怨買錯東西了。我心裏很坦然,這咖啡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就算出不了手,回到國內送人也拿得出手。
在美國裝上小麥我們駛向巴基斯坦的卡拉奇港,到港靠上碼頭後就有水手和碼頭工人接觸,告訴他們我們想出點貨,很快,一些專做這種生意的碼頭工人、小販就上船來與我們接洽。這下好了,手裏有咖啡的弟兄紛紛把貨出手了,換來的大把巴基斯坦盧比可叫他們眉飛色舞了一番,
到這時候我還是不急,巴基斯坦人也愛喝咖啡,口味和巴西人差不多,本地又不產咖啡,這貨不會沒人要。再說:如果直接賣成錢那不是很虧?還有更大的獲取好處的方法。
一天我對工頭說:“明天我想下地,你能不能幫我找輛車,價錢好商量。“
工頭一聽就明白了,下午他找來了一個高個子的中年人,這人說他自己有輛日本產的豐田轎車,如果我們願意他可以載我們到市區去玩,按一天八小時不計公裏數給他20美元就行。
我說:“價格很公平,但我不給你美元給你咖啡行不行?“
那人看了看我的咖啡:“行,你說按什麼價格計算吧?“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我的咖啡合到了人民幣40元一瓶成交。
第二天一早,我們四人坐上中年人開來的車直奔市區而去,在卡拉奇市區我們四處閑逛,本來這個城市最大的風景就是那一座座清真寺,可我們不是穆斯林不能進去參觀,於是我們開始進商店,我提醒弟兄們:巴基斯坦的小羊皮衣很出名,可以買點這個帶回國。
司機聽我想買皮衣很熱情地把我們拉到一家皮衣店,裏麵的皮衣琳琅滿目,各色各樣,我仔細看了一下算了算,確實比我們國內便宜多了,質量和樣式也都不錯。弟兄們開始挑選自己看上的東西,和售貨員一通討價還價後付了盧比後歡歡喜喜的大包小包的提著。
但他們奇怪的是我買東西時我隻挑好我所要的東西,而價錢卻是那司機和售貨員談?因為我和司機說好:他談下價錢先後付上盧比,回到船上後我按說好的咖啡價錢折算盧比還他咖啡。這樣一折騰一件在國內幾千元的皮衣我用幾百元就到手了,再折回我買咖啡的成本價,也就是幾十元。
上世紀90年代初的一個秋日,我們的船靠上了美國奧克蘭港,在我們船上有兩個大學實習生,他們在船上實習沒有外彙發,到港後想下地玩都是跟著我們,有些水手勸他們也倒點東西弄倆錢花,他們不敢。
一天下午我正在甲板上巡視,一個碼頭工人問我:“有可樂麼?我口渴了。”
“可樂?我們中國人不喝那玩藝兒。”我輕視的說。
“那你們喝什麼?”
“啤酒。”
“中國能有好啤酒?”那老美疑惑的說。
“你等著。”我從房間冰箱裏拿了一瓶的冰鎮過的青島啤酒回到甲板上:“你嚐嚐!”
那老美喝了兩口:“妙極了!真是好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