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中轟然作響,完蛋了,她怎麼看出來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承認,隻要沒有捉奸在床,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抵賴和狡辯。
我色厲內茬:“我怎麼了我?”
“哥”,她哭著:“上次我走的時候,它還有七個,你……你告訴我,還有一隻哪兒去了?哪兒去了?!”
對於惡劣情緒中的女人,我的親密戰友們早有各自的防身絕招。
甲方:豬頭方舟曾教導過我們:轉換女人壞情緒的最佳方法是誘導她產生另一種情緒。
乙方:豬頭丁曉波則這樣認為:不理她不睬她,就用時間消滅它。我對死黨方舟的觀點甚是讚賞,表揚他已得男女攻防的其中三昧。對於乙方丁曉波的弱智做法,滿懷同情地建議他應去充值IQ。男人的腦袋和女人的不同,她們的可以作為藝術品的一個組成部份,男人的應當是用來思考。前者是武器,後者是擺設。
我哈哈大笑,笑得彎腰駝背,笑得捂著肚子縮在了床上。
餘華停止了哭泣,楞住了。
隨即問道“笑什麼笑?”。是啊,老子笑什麼笑?腦子飛快運轉著:“逗起了她的好奇,可又怎麼解釋我現在的大笑?”,真羨慕方舟那廝眨眼一計的本事。
我繼續笑著,指著餘華,上氣不接下氣,心虛至極。驚訝中的餘華懵了,眨巴著鳳眼不知所措。
“到底笑什麼笑!”,悲傷的情緒就那麼走了,她有點嗔怒地看著我。
“餘華”,我喘口氣:“真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人,你來”。我拉著她走到廢紙簍前,輕舒猿臂撚起那隻該死的套子。
“它在這兒呢,你自己看看”。餘華一甩手掙脫我的魔爪:“我知道在那兒,不看,惡心!”
“華”,我摟住她的雙肩,語重心長地說:“你應該看看的,你瞧它裏麵多幹淨,什麼都沒有,如果真做了壞事,我的子孫們到哪裏去了?”
餘華想了想是這個道理,語氣軟下來:“沒做壞事,它怎麼跑到那裏去了?”。
“哥獸性大發嘛,隻能用右手解決了,想起還沒戴過套享受一番,結果用著又不爽,扔掉了”。
餘華又好氣又好笑:“死流氓”。
緊緊抱著未婚妻,把她的頭放在肩上,臉靠過去,發覺竟已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你抱別的女人,我就不讓你再碰我了,覺得髒”。
“記住了,不會的,我答應著,語氣堅定真誠。我害怕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醒來。尤其當醒來時發現床上隻有我一人的時候,還會感到孤獨。寂靜如鐵錘一般撞在我的心上,沉重且沒有聲響。那個時候,我會希望外麵起一陣風,哪怕是微風,哪怕隻是一點點的聲音,也會有一點安慰。
——方舟
以上摘自方舟的博客。我嘲笑他有變性的傾向:觸覺越來越靈敏,心靈也越來越脆弱。並在上麵留了句話:葉丹出牆了吧,豬頭。結果這廝風度甚好,既沒刪也沒理我,顯得頗有高人風度。可第二天卻被葉丹來電話臭罵一頓。我隻好胡謅說出牆的索馬裏含義是:如廁時間過長。
其實,其實我也害怕一個人時的寂靜,那個時候,更習慣的動作就是遠離那裏,找一個喧囂繁華的所在。雖然我知道,當離那寂靜越遠的時候,其實也就離我自己越遠。收購宏達的過程磕磕拌拌,轉眼又到公司生日。胖子意興闌珊:“隨便吃頓飯,玩一玩就得了吧”。本公司著名歌手文靜強烈要求飯後唱歌,認為可幫助消化。那晚帶去了我的新婚妻子餘華,酒足飯飽之餘,胖子推說說龍體欠安,和部分五音不全的同事提前溜了。
昏暗的歌房裏,歡聲雷動。哪怕你隻會“汪汪”兩聲,也會引起莫名其妙的掌聲。先和餘華合唱了一首,覺得鬧得慌,掌聲也夠虛偽,一個人縮在角落悶頭抽煙。
餘華和文靜湊在一起基本成兩個麥霸。偶爾沒搶到話筒的時候兩人也交頭接耳地說個不停。我很警覺,幾次靠上去支起耳朵去聽,被餘華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