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來協助固然是好事,可從中國來美國,就算最快也得要三四天時間,隻怕獵豹突擊隊隊員踏上美國的土地後,所有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我長歎一聲,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鞭長莫及。
驀地,我想起俞長生和姚依悅此次來美國的目的,便開口問道:“坦瑞有沒有交待那份絕密計劃的初稿在哪?”
俞長生神秘一笑:“現在不需要了,就當送給美國佬好了。”
我有些奇怪,這麼絕密的計劃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待要細問,轉念又一想,這個決定當然不是俞長生所能做得出來的,一定是國內的高層有所指示。俞長生隻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
雖然很是詫異,為什麼國內方麵對這份絕密計劃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可畢竟與我無涉,便懶得再去想這件事。
我眼睛從安全屋裏掃過,發現少了一個人,便問道:“梵爾去了哪裏?”
“找黑手黨維拉斯了。”二瓜應聲答道。
一聽這話,我心中說不出是什麼味道。讓兒子去找黑惡勢力對對付自己的父親,即便這個父親十惡不赦,兒子心裏恐怕也不會好受吧。
我剛要問他去了多久,薇怡忽然指著顯示屏道:“梵爾回來了。”
二瓜連忙將安全屋的門打開,梵爾從外麵走了進來。隻見他麵沉似水,神色間帶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他們答應會在大選公投那天出手,可是怎麼行動卻沒說。”梵爾說道。
我點點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黑手黨維拉斯既然答應出手,費爾的下場想必不會太好,想到費爾可能會身首異處,或者是全身被子彈射得像篩子一般,我倒有些後悔讓梵爾去找維拉斯來。
這無異於讓梵爾親手將自己的父親送上斷頭台,似乎太過殘忍了些。
我看看時間,已是淩晨五點,天色大亮。一夜折騰,安全屋裏一幹人的臉上全都掛滿了憊倦之色。這副精力不濟的樣子就是想做些什麼,也是枉然。
我揮揮手,說道:“先休息會吧,國內派來的人手怕是指望不上了。大家養足精神,我們再做打算。”
我注意到俞長生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這一覺直睡到天色昏暗。安全屋內雖然設施齊全,可就是沒有儲備新鮮食物,這一段時間,大家吃壓縮餅幹都快吃吐了,紛紛提出要去采購一批食材回來自己燒,反正安全屋裏的廚具一應俱全。
於是,便由二瓜領著我和俞長生驅車到蘭布利斯州去采購食材。一到市中心,便感覺氣氛驟然緊張起來,大街兩邊每隔一段距離便能見到腰挎配槍,肩戴對講機的警察,站在那裏看似隨意,眼睛卻極其警惕地注視著過往行人。
在路過一處街角時,竟然發現巷口竟然停著一輛裝甲車,兩個美國大兵正荷槍實彈地站在車旁,神情嚴肅地低頭研究手裏的地圖。
我抬起手表看了看,此時距離總統大選全民公投還有八十來個小時,到時候總統會親自來蘭布利斯州參加活動,這些人顯然是來替總統打前站的。
我心中又驚又喜。喜的是昨晚漏夜去見總統,所花的心思總算沒有白費,總統果然加強了警衛。驚的是,有軍方參與進來,槍彈無眼,到時候可不要傷著了晶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