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四天。”沃思緊皺眉頭,“時間太緊了。可惜的是,現在不知道那個中國留學生被費爾安排在什麼地方特訓,要不然,事情好辦得多。”
我再次啞然,沒想到沃思一見了總統,腦子就不夠用了,說的全是些廢話。如果知道費爾將周晶晶安排在什麼地方,自然也就不用這麼晚還來打擾總統閣下了。
驀地,我忽然有所領悟。沃思這哪是見了總統閣下就亂了方寸,他這是在用另一種方式,向眼前的這位總統表忠心,同時又狠狠地踩了下費爾。
果然是混跡於美國政壇多年的老甲魚。
總統聽了沃思的話,隻是笑了笑,沒有開腔。
“大選公投那天,我要去蘭布利斯州參加一項活動。”總統站起身直到辦公桌前,隨手翻了翻行程,說道,“如果他要動手,肯定會選擇在那裏。”
“那趕緊取消這次行程吧!”希拉緊聲道。
“取消了這次,還有下次。”我接口道,“既然費爾下定了這個決心,肯定不會因為錯過一次機會便罷手。”
總統臉上露出讚同的神色,頜首道:“不錯,就是這個道理。作為總統,需要我參加的活動太多了,我總不能一概不去吧。”
“那怎麼辦?”希拉急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統出人意料地用了句中國的俗語,他望著我微笑道,“有安保部門負責安全保衛工作,我相信問題應該不大。”
我有些暗暗佩服起眼前這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來。不愧是全球最大資本主義國家的首腦,真有處變不驚的風範。
“總統閣下,我有個冒昧的請求。”我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清了清嗓子,沉聲道。
“哦——”總統拖長了聲腔,語調意味深長得令人有些奇怪。
“請您一定不要傷害那個殺手,如果有可能,最好是活捉她。”我硬著頭皮說道。
希拉和沃思頓時瞪大了眼睛望著我,神色間充滿了不可思議。
“你是說,即便我的生命受到了莫大的威脅,我也不要去傷害那個打算置我於死地的人?”總統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不……不……不,我完全不是這個意思。”我有些尷尬道,“如果我將事情說的更清楚些,相信您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掃了一眼眼前的三個人,一字一句道:“那個打算刺殺你的中國留學生,她是我的女兒。換句話說,我是她的父親。”
我話音剛落,沃思便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神色惶恐地大叫道:“哦,天哪!”希拉也張大了嘴巴,驚愕無比地看著我。
驀地,辦公室外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有兩個神色嚴肅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向總統投以詢問的眼神。
總統揮了揮手,那兩個年輕人點頭致意,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請繼續!”總統麵色平靜地說道,可目光卻是極其銳利地盯著我,似乎要透過我的身體直達內心一般。
“我知道這聽起來簡直不可思議,可事實就是如此。我是周晶晶父親,她是我女兒。雖然你們現在看上去,我還沒有她年紀大。”我迅速在腦子裏整理著思路,想著如何才能讓眼前的這三個人相信這個天方夜譚似的離奇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