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梵爾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不斷地搖頭道，“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們梵爾家族做過這樣荒唐的事情。”
“你沒聽說過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個聲音艱難地說道。
我低頭一看，竟是多巴。
“你醒啦！”沃思喜聲道。他見多巴掙紮著要坐起來，忙製止道：“你失血過多，還是躺著的好。”
多巴搖搖手，輕聲道：“沒事，我能撐得住。”他雖然麵色依舊蒼白，可神色間隱有堅毅之色，令人敬佩。不知這些天他去了哪裏，竟然受此重傷。
“你沒聽說過，是因為費爾覺得，你這個兒子和他從來就不是一路人。”多巴剛說完，便是一陣急劇地咳嗽。
梵爾隻是呆了呆，卻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意外。“即使你不說，我自己也早有這種感覺。”梵爾神色難過地說，“很多事情，我父親並不同我商量。在他心中，就連埃裏斯，似乎也比我要可靠得多。”
“那是因為你心性仁厚。”多巴略略平複了下氣息，繼續說道，“相較而言，漢克斯更像你父親的性格。”
提到漢克斯，沃思的臉上現出一絲悲哀。
“你祖父致總統閣下的建議書，就在那份檔案裏，上麵有他的親筆簽名，想來你並不陌生。”多巴說道。
我將檔案的第一頁遞給梵爾。他看過後，臉現驚訝之色：“祖父竟想以‘五槐堂’趙家後人的身份，前去中國，接管那裏的一切。這未免太過荒唐吧，雖然我們確實是‘五槐堂’趙家的後人，可是單憑這樣的身份，就想獲得當時中國四億人的認同，想想就覺得匪夷所思。”
“你錯了，你們並不是‘五槐堂’趙家的後人。”我沉聲道。梵爾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俞長生也是神色訝異，向我投來不解地目光。
其實不隻是他們驚訝，幾分鍾前當我在這些檔案中看到與此相關的材料時，也是詫異莫名。
我怎麼也沒想到，上世紀三十年代，那位大佬派出的調查小組在走訪了亞歐大陸十來個國家博物館，查閱了六萬多份文獻資料後得出的結論，並不是無懈可擊。
我從檔案中抽出幾頁紙遞給梵爾，說道：“你祖父重金賄賂了調查小組的其中一名成員，要求就是得將梵爾家族是‘五槐堂’趙家的後人作為不容質疑的事實，寫進報告結論中去。”
“可是，他這麼做又有何意義呢？”俞長生滿臉疑雲地說道，“即便他是華裔，中國人民也不會就輕易接受了他來治理中國。”
“有意義！”不待我回答，梵爾汗涔涔地接口道，“這隻是整個計劃的一部分而已，與之相配套的還有一係列的措施。如果當時總統批準了這項建議，恐怕你們中國現在已不是現在的樣子了。”
說完，梵爾將那幾頁紙遞給俞長生。俞長生接在手中，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確實是個完美的計劃，一旦付諸實施，後果真的難以想象。”
“好在那位偉大的總統，斷然拒絕了這個瘋狂的建議。”沃思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