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這麼做,究竟於他有什麼好處?”我冷聲問道。現在的世界雖然有些局部戰爭,但總體上來說,和平仍然是大趨勢。
費爾這麼做,就連傻子也能看出來,他是想將矛頭直指中國。難道,他打算挑起中美兩國之間的戰爭?想到此,我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寒戰。
如果真是這樣,那費爾簡直就是個瘋子!
坦瑞茫然地搖搖頭:“我不知道。”
驀地,我對坦瑞的話有些懷疑起來。這麼機密的事情,費爾怎麼肯告訴坦瑞。
聽了我的質問,坦瑞有些緊張地朝門口看了看,確認門窗緊閉後,才以低得不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昨天晚上拉莎和漢克斯密議此事,我是無意中聽見的。”
我盯住坦瑞的眼睛,他雖然有些緊張,可眼神卻並沒有刻意避開我的目光,神情不似有偽。
“這是一個邪惡的組織。”坦瑞繼續說道,目光再次朝門口看去,似乎生怕隔牆有耳,有人聽見他的聲音。
“什麼?”一時間我沒有領會坦瑞的意思。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從拉莎和漢克斯的談話中,我隱約聽見近幾十年來所有的戰爭,都是由這個組織推動的——”也許是因為恐懼,坦瑞的氣有些接不上來,他咽了口唾沫,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費爾和這個國家一些聲名顯赫的人士,都是這個組織的成員。”
“你沒聽到這個組織的名稱?”我沉聲問道。
坦瑞搖搖頭:“說這些內容時,拉莎和漢克斯極為隱晦。”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急聲道:“對了,讓我為他們導出記憶的這些各界大佬們,十之八九便是這個組織的成員。”
我想起了坐在輪椅上的那個老嫗。
“斯通也是?”我問道。
坦瑞緩緩地點點頭。
“既然你也覺得這個組織邪惡,還為什麼要替他們賣命。”我冷聲問道。
坦瑞臉上抽搐著,眼神卻有些遊離,他苦著臉說道:“我老婆孩子全都在他們手上,稍有不從,她們便有性命危險,我哪敢說半個不字啊。”
“恐怕不止這些吧?”我有意無意地拔出槍,斜睨著眼睛把玩著。
坦瑞見到我手裏的槍,神色大變,旋即又吞吞吐吐道:“事成後,他們答應我——”
我沒有接茬,隻是冷眼看著他。
“答應為我建一個全球最大的實驗室。”說到這,坦瑞眼神裏閃過一絲狂熱,枯樹皮似的臉上竟現出不可思議的光亮來。
我皺了皺眉頭,果然是科學狂人。
“周晶晶的記憶備份在哪?”我想起自己最關心的事情,緊聲問道。
“備份?”坦瑞神色有些茫然地說道,“根本就沒有什麼備份。”
我腦袋“嗡”地一聲,隻覺得頭像是被千斤重棒砸過一般,炸裂開來。沒有備份,就意味著女兒晶晶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再也沒有辦法活過來。
“你是說,你清除了她的記憶,卻沒有備份?”我一把拎起麵前的這個老家夥,心頭在滴血。
坦瑞麵帶恐懼地說:“確實沒有備份。周晶晶的身體裏導入的是特斯女兒的記憶。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記憶導入,當時根本沒考慮到要將周晶晶的記憶備份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