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不覺得想起喬楚的小字,顏齊,不由得心生惡寒。
人可以悶騷,但是悶騷成喬楚那樣的,也是一種境界。
“闊別五年,終是再見到你了。”
秦玉離開喬淵的懷抱,一旁的汗血寶馬卻伸著腦袋蹭著秦玉的胸口。時不時的打著響鼻一副討好的樣子。
秦玉伸手摸著馬的鬃毛,少有的寵溺。
“赤雲竟還識得我。”
喬淵伸手揉了揉秦玉的頭發,像是秦玉揉著赤雲的鬃毛一樣。
“你是第一個讓它吃虧的人,它自是會終生不忘的。”
秦玉手一抖,這話,竟是如此熟悉,好像那人也對她說過。
那年喬楚被冊封為太子,她爹奉旨歸京,那是她與喬楚第一次見麵。那時她年紀甚小。喬楚隻當她是不懂事的孩子,卻不曾想竟在她手上吃了一虧,當時,喬楚便是如此說的。
喬楚說,你是第一個讓我吃虧的人,終此一生,我都不會忘了你的。
喬淵似是看出了秦玉的異樣,雙手環抱負在胸前,居高臨下饒有興致的看著秦玉。
“我還在錦州,便聽說你死纏著顧容那小子,可有此事?”
秦玉不回答,反倒負手在身後,仰視著喬淵。
“顧美人溫潤如玉,翩翩君子,氣質出塵如謫仙。年紀輕輕已位於三公之列、百官之首,是長安城多少姑娘夜思日想之人。”
喬淵看著秦玉一副理所當然的潑皮模樣,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你即如此說,想來那些傳言便是真的了。隻是可憐我那癡心的七弟。”
秦玉一努嘴,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
“怎地又和他扯上了關係。”
“呦。”
喬淵一臉驚詫的看著秦玉,一雙星眸上上下下將秦玉打量個便,似是不認識秦玉一般。
“你和我那七弟的事情,當年在長安城可是傳的沸沸揚揚,世人皆知。一度成為長安佳話,你當時倒是拍拍屁股回了嶺南,可憐我那七弟在長安獨守冷月。”
秦玉白了一眼喬淵。
“青天白日,淨瞎說。”
喬淵詫異的張著嘴,不敢相信的看著秦玉。
“哎呀嗬,你這涼薄冷情之人,當年是誰死皮白賴非要嫁給我七弟,是誰對我七弟的美貌垂涎欲滴,又是誰追在我七弟的身後一口一聲喬小七。如今那負心人看慣了我七弟的美貌,拋棄了我那可憐的七弟,轉而糾纏新歡,不僅厭惡了我那七弟,還不敢承認當年所為。”
喬淵一指彈向秦玉的額頭。
“著實無恥。”
秦玉臉皮一向很厚,對喬淵的話滿不在乎。
“當年秦玉年幼無知,識人不得。如今七殿下更已貴為太子,秦玉臉皮雖厚好在還有自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天壤之別,秦玉高攀不得,更是不敢胡攪蠻纏,擾了太子美譽。”
喬淵見秦玉說話明理暗諷的,知不能再多言,倒是伸手攬過秦玉的肩膀。
“當真拋棄了我七弟轉投我堂弟的懷抱?”
是了,顧容是喬淵的堂弟,喬淵的母親是顧尚書的妹妹,是顧容的親姑姑,是協助皇後管理後宮的婉貴妃。是明宣皇最寵愛的貴妃,身份地位,僅此於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