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種傳遞到木堆中,片刻火光衝天。
人們自動地迎著篝火唱起歌來。
這一刻無疑是歡騰的,烈焰的光輝照在每個人的臉色。長裙的姑娘圍著跳著婀娜的舞姿,年輕男人賣力地吹著樂器奏出悠揚的歌謠。
中年人和老人就坐在一旁的長桌上喝酒聊天,遇到表演好就鼓掌助興。
埃伯洛伊班站在父親塔圖的邊上,他既不想和他妹妹一樣在篝火邊跳舞,也不能舉酒暢飲,他充分的當個陪襯者。
埃伯洛伊班一一望去,他盡量看清每一個人。終於,在他不懈努力下他找到了站在最裏麵的科裏。藍眼睛男人站得很遠,遠到他的前方有無數的人。
埃伯洛伊班望著他,男人沒有站在火光可以照得到的地方,他身處黑暗,一貫蒼白的臉上有著幾點火光跳躍。便是這僅剩的火光讓埃伯洛伊班看清了男人在笑。說真的這段時間他和男人接觸的並不多,男人有時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這讓聽不懂的他有些煩惱。還有男人的笑容,這是他最排斥的,那看似誠懇的笑容裏夾著太多說不清的東西。
此時男人依舊保持著這種笑容,深夜裏還有那麼點涼,他一個人站在那裏,仿佛陪伴他的隻有身上的那一件單薄的風衣,黑色相融使男人看上去是削瘦的。
這種畫麵使埃伯洛伊班生出了幾點憐憫的情緒。
不過埃伯洛伊班明智地不去靠近,藍眼睛的男人太過遙遠了,就算是歡鬧的舞蹈都驅散不開他身邊的那團迷霧。他永遠都像是一個旁觀者,他站在那裏,站在人們的身後,僅僅隻是這樣。
埃伯洛伊班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荒謬得不符合他的年齡。
男人隻需要黑色就夠了。
他短促地眨了下眼睛,男人便消失在人群中。
*
科裏跌跌撞撞地走回塔圖家,家裏昏黑一片,所有人還在篝火旁嬉笑打鬧。
科裏走進去,他沒有開燈,直徑地走進房間。科裏將門關上,慢慢坐到床上。這感覺像是從一個巨大的黑暗到一個縮小的黑暗,不管怎樣都沒有改變。
科裏平息著呼吸,他意外地走得有些累。他看向腕上的監測器,顯示屏上沒有任何的光點。科裏長呼了一口氣,躺了下去。
他拉起風衣輕輕地吻了一下。
時間夠久了,i地,他懷念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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