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散文記敘了一九四五年八月二十八日,毛主席離開延安到重慶去同蔣介石進行“和平談判”,延安廣大幹部和群眾去機場送行的情景,描繪了人民領袖的偉大形象,表現了人民與領袖的深厚感情。此篇散文剛一發表就馬上引起了人們的注意,繼而被視為名篇佳作,至今其藝術魅力仍然不減。

作者寫送行並不是孤立地進行,而是把它放在了一個特定的曆史環境,即特定的政治背景之下,這樣就有助於揭示事件的本質意義和人物本質特征,充分地顯示了作者的藝術匠心。從作品的結構上看整篇作品,從頭到尾,雖然寫法多變,跌宕起伏,但敘事的線索十分清晰,文章開頭寫道:“有不少的人順著山上大路朝東門外飛機場走去。”下文並沒交待去飛機場幹什麼?故意給讀者留下“懸念”。接著筆鋒一轉,追述了近期國內外形勢的發展變化,從而反映了毛主席此行的時代特征和重大意義。隨後才涉及文章的主題,談及毛主席要親自去重慶同蔣介石談判這一事件,並為下文描述當時延安廣大幹部和群眾的焦慮不安的心情埋下伏筆,像這樣回環往複、波瀾迭起的筆墨,一開始就緊扣讀者的心弦。

文章寫送行並不是簡單的敘寫過程,而是重在寫人、寫群眾的思想感情,寫領袖的音容舉止。作者寫群眾,著重通過對毛主席此行的理解和不安的複雜感情的描寫,揭示人民群眾對人民領袖的崇敬和愛戴。

這篇散文還運用了電影“特寫鏡頭”的手法,著力刻畫“一個特定的曆史性的動作”:“主席也舉起手來,舉起他那頂深灰色的盔式帽。舉得很慢很慢,像是在舉一件十分沉重的東西,一點一點的,一點一點的,等到舉過頭頂,忽然用力一揮,便停在空中,一動不動了。”這段文字,猶如定格的電影“特寫鏡頭”,給人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進一步地強化了主題思想。作者用文字攝下了這個“特寫鏡頭”的同時,又配以抒情性的議論。這就如同在銀幕上出現了動人的“特寫鏡頭”的同時,響起了詩一般的畫外音,音像並茂,感人至深,從而使作品升華到一個新的境界,讓人回味無窮。

落葉。

王蒙。

鮮花總是會凋謝的,塑料花卻地久天長。聰明的商家把假花做成半凋敗狀,真是巧奪天工了,然而,它卻再也凋謝不下去。生命與凋謝同存,幸耶?悲耶?

我看到著名的草書書法,常常感到不能理解,怎麼他這麼粗一道,細一道、濃一道、淡一道、歪一道、扭一道地亂塗,人家就說好呢?若是我這麼胡亂塗,怎麼就沒有人說好呢?

我們不應該認為外國人的一切都好,我們不應該跟在後麵亦步亦趨,有些東西在外國已經流行過了,不時興了,我們為什麼還要去追求呢?而我們隻有拿出自己的東西,才能和外國對話,得到外國的承認和稱許,我們豈能不致力於挖掘自己的東西呢??

同樣的一套房間,搬入的時候覺得鬧熱,搬走的時候覺得淒涼。覺得留戀,覺得依依不舍,但還是要搬走,不會挽留。

維吾爾人有這樣一句諺語:“你讓去取帽子,結果把腦袋取來了。”這樣的人是熱心?積極?天真?爽直?實在?急切?緊跟?聰明?

真理的力量在於樸素。謬誤的力量在於誇張、隨心所欲。想入非非。謬誤常常比真理更響亮,氣魄更宏大,更刺激,更有一種泰山壓頂的威嚴。知道真理的力量的人是負責的。知道真理的力量並且知道謬誤的力量並且決不向謬誤屈服的人才是真正有力量的。

慷慨大度是強者的美德,壓倒一切是強者的惡德。自尊與執拗則隻是弱者的一口氣。而嫉妒呢,沒有一點出息了。

說大話有一種特殊的美:勇敢,自由,奔放,浪漫,勢不可當……而且顯得高深可敬。

兒童的美是純淨的,青年的美是熱烈的。成人的美是廣博深厚而令人戰栗的,它洞悉了、戰勝了又原諒了各種各樣的醜,是一種至察至聖的美。然而至察至聖又是可怕的,那樣的美,也就有一點可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