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頭巨狼原本青灰的皮毛,開始逐漸變的像火一般通紅,示威一般漏出獠牙。
一個鐵塔般的漢子看了蕭元山,拍了拍離蕭元山最近的巨狼,嘴中發出“咻咻!”的聲音。那巨狼往蕭元山呲了呲牙,恢複本色,往一邊跳開去。
此時蕭元山仔細打量那個鐵塔大漢,那大漢比自己高出半頭,赤著膊。大漢左臉有一道明顯的刀疤,說起話來一抖一抖,身後背著一柄大號的弓,閃著幽光。
蕭元山是在宮廷當中待慣的人,之前見過呼延雷數麵,此時仔細打量這個大漢與呼延雷有些相似,想到此處再不遲疑一抱拳道:“大內侍衛副總管蕭元山,參見呼延城主。”
那大漢見蕭元山如此發話也不奇怪,伸伸手一抬蕭元山的胳膊聲如洪鍾道:“蕭總管免禮!早就聽說斷魂刀的威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此時蕭元山心中一驚,臉上綻開疑問。那呼延焯看蕭元山此種情形道:“能與我若火城火狼騎並馳,這天下能有幾人?”此時蕭元山心中暗暗感覺,這個呼延焯並不是像他父親一樣無禮、蠻橫、頭腦簡單。
此時呼延焯的手下軍士已經將大鹿用刀斧砍開,將大鹿的內髒隨手拋給機頭巨狼,那些巨狼見血後渾身變的通紅,哢哢哢大嚼起來。
空氣中彌散著一種狼騷加血腥的奇怪味道,呼延焯開口又道:“蕭總管這麼熱的天還披著披風不嫌熱嗎?我這裏都是自家兄弟,赤膊也無妨。”
蕭元山回到:“不敢無禮!”
呼延焯輕笑一聲,牽過巨狼,讓手下將獵物搭上狼背,與蕭遠山並肩往回走去。
此時一頭受驚的大鹿冷不丁從斜岔裏往蕭元山二人衝過來,隻見蕭元山披風下手臂輕閃,眨眼間出刀入鞘一氣嗬成。
隻見倏忽間那大號鹿頭已落地,四蹄仍然往前奔出兩丈,才噴著血倒地。
鹿血激起火狼狂性,狼尾巴掃的旁邊手臂粗細的樹木紛紛斷裂。此時呼延焯一把將狼頭上的韁繩拉過來,一掌就把壯如公牛般的巨狼打的匍匐在地,不斷哀嚎。此景看的蕭元山瞠目結舌,心中暗道:這呼延焯恐怕比這火狼更不好應付。
呼延焯看蕭元山漏了一手,也是心中一驚暗道:盛名之下無虛士,果然好刀法。
呼延焯摸了摸巨狼覆滿銅甲的狼頭聲如洪鍾道:“蕭總管可還記得我呼延家當日死在項虎刀下的亡魂嗎?”
此語一出蕭元山急切間不知該如何對答,如果答的不好,隻怕就有被逐走的可能。
蕭元山略一思索道:“將軍未至!”
此時呼延焯聽罷哈哈大笑豪氣衝天道:“好個將軍未至!今晚設宴痛飲。”
與此同時流雲城
流雲城主護國公嶽海客當街被黑衣刺客突襲,輕傷,親衛死傷無算。
流雲城附屬的慶、新、升、白四城四位城主,一夜之間皆被刺身亡。是夜四城門大開,四城同時被賈大通所占。
流雲城守軍,被俘者數千,皆被坑殺,城主與主將被梟首城門示眾。
賈大通所到之處縱兵搶糧,生靈塗炭,流民數萬迫於饑餓投奔流寇,賊勢甚大!
雲霄衛大統領項虎率破雲鐵騎十萬遠征千裏,首陣退敵。是夜屯糧重鎮被黑衣刺客偷襲,糧草官被殺,糧草盡皆焚毀,情勢危急。
流雲城主護國公嶽海客上書朝廷,要求朝廷通過瀛河水道快速撥糧。
流雲城突遇變故,項虎等人無暇抽身。
太後蕭玉環接到奏章,著韓國公代朱批:流寇,疥癬之疾也,著流雲城主護國公嶽海客,再派大將精兵馳援。瑤池燈會已近,天和年開元首祭,應持重,望卿等為國分憂!
得知此消息,國舅蕭天遠和皇叔楊玉兩人心頭的疑慮,如滔滔瀛河之水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