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美胸女乘客(1 / 3)

當晚算是對辛月明搞了一次簡簡單單的接風宴,往日摳門到連死人棺材都能劈了燒火的老板娘興許是不經意間看見了小明手臂上那隻黑布,出於對這不壞的孩子的友好同情,往開一麵吩咐老板做了一頓葷菜,算是物質上別開生麵的鼓勵。

一家三口算上王長命跟伊樊,吃來吃去飯桌上到最後就剩下了三個大老爺們。

王長命骨子裏藏著東北人的彪悍勁,隨意喝酒的時候從不隨意說話。

今晚瘦小老板好像喝得有些高了,土生土長的南方妻管嚴男人第一次講起了自己那頗具古惑仔人在江湖的青春時代。

很難想象這個身高勉強夠到一米六的瘟雞男人年輕時代打架鬥毆會透漏著何種令人狂笑的狠勁。

之後又聽說瘦小老板早年間原來是一家收益不錯的公司老總,不說事業弄得有多輝煌成功,但也最起碼也做盡了一個男人青年時代打拚的業績。

爆炸性的爆料讓辛月明很難在一時之間將這一天到晚都縮在廚房裏忙前忙後滿身蔥花味的老板跟如今路過浪姐火鍋店連看都不看一眼的那些企業大亨畫上等號。

倒是最後那公司倒閉,老板正巧與老板娘結婚,娶豬隨豬弄得他骨子裏也生出了股傲勁,親戚裏往東湊西借才湊出了這間浪姐火鍋店,一打拚就是整整十年。

至於究竟幹瘦的排骨老板是出於何種強大勇氣才娶了老板娘這種上了床上必定萬噸壓力加以伺候的霸氣產物,就算是這麵相比耗子大氣不到哪去的中年男人喝得眼鏡都掉到了嘴旁邊,也死活沒有提起哪怕一個字。

每個男人一生中都會或多或少有那麼一兩個一輩子都不願意想向別人提起的秘密,或好或壞無人知曉,但藏在心窩裏注定被捂得溫熱。

第二天是十一黃金周的最後一天,由於這些天來的積勞再有輕微腦震蕩還沒好利索,再加上昨晚喝得東倒西歪倒床就睡,使得辛月明一覺悠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鍾,還好老板娘驚天地泣鬼神的在隔壁罵同樣貪睡的王長命,他才得以逃脫左耳也失聰的厄運提前醒來,顧不得練車趕忙洗臉刷牙再去樓下招呼客人。

生活似乎又恢複到了之前的井然有序,一天天忙忙碌碌卻又極為充實的度過。辛月明有時候覺得生活就如同嫖妓一樣難以預測。小人物有時候會被生活這****逼得甚至連站下撒潑尿的時間都沒有。

有時這浪蕩****又會在將你打擊的遍體鱗傷萎靡不振時卻又突然狗娘養的給你弄出一個柳暗花明又一村,弄得你就地像是個被閹割萎了卻又遇到相好的悲催太監一樣,哭笑不得。

中午抽空又買了些水果跟兩束水仙去了陶大爺家,老人喜歡水仙花這種嬌嫩活不了幾天的病秧子,喜歡他那種與蓮花一樣出淤不染誌行高潔的樣子。

當老人看見他手臂上纏著的那條黑紗時,並沒有詢問過多,而是在與這孩子下完棋之後拉了一首《雪山雕塑》,吭長婉轉,在寂靜的屋子裏久久回蕩。

“人這一生隻有兩隻手,究竟能去抓住多少東西?又能留下多少?”曲畢,陶大爺點著一根煙,晌午的充足陽光掃在老人全身金燦燦的泛光,透過窗戶看著樓下過往的行人,輕輕道:“抓住一樣東西,也就同樣意味著要去放棄更多的東西。可以止步不前,可以怨天尤人,但就是不可以後退,那樣一來無疑雞飛蛋打成為最糟糕的最無能的人生。其實放棄並不痛苦,真正痛苦的是做出放棄的選擇。”

辛月明靜靜地幫助陶大爺抽去窗台水瓶中早已枯死的水仙,插上自己剛剛從花店買回來的那兩束,坦然一笑,道:“無奈的放棄了第一次,就再不會無知的放棄第二次。您放心,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