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喜事,王妃又懷上了!除了王爺喜怒難猜之外,府裏上上下下個個都喜笑顏開,以齊叔為首的忠心家丁更是拿出自己的私房錢給未來小公子買禮物。
仁安帝得到消息也三天兩頭地往烈火王府跑,嘴上並不饒人說要蹭點王府的喜氣,看太傅日後能不能給他生一個。氣得太傅好多天沒讓他踏進過房門一步,仁安帝才悔覺自己說錯話了。
這夜好不容易送走前來賀喜的客人,半路輕撫著腰在書房尋到那個躲起來怠於見客卻是這座府弟的主人的人。
半路走過去,叫了聲:“爺”。
符君烈回過神來,應了聲,然後問:“都走了?”
半路點點頭,往符君烈張開的手靠過去,輕倚人那厚實的胸前。倆人初始皆沉默不語,享受著難得的安靜。
半晌半路稍離開那個溫暖的懷抱,問:“爺,你這些天可是心裏有事?”
符君烈皺了皺眉卻不作答。
半路又問:“難道是身子有所不適?”
“為何作此想?”符君烈不答反問,因為以半路的性子甚少有如此細心的事時候。
半路抓了抓衣衫兩側,猶豫一會才答道:“雖然你平日裏也寡言少語,卻不像這幾裏沉默寡言的,甚至可以說不發一語。你平日雖然不喜熱鬧,卻不會人像今日一樣閉門謝客。況且以你的武功,不會在我步入這書房快到了你身邊,你才有所覺察……”
“哈哈哈……”符君烈突然笑了起來。
半路看這人喜怒不定,實在是看不透。
符君烈大手一伸,重新把半路摟進懷裏,呼吸著半路身上那淡淡的藥香,喃喃而語:“果然今非昔比啊,子茗,你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傻子了。”
半路怒瞪了他一眼,為自己辯護道:“我那時是涉世未深,江湖之上許多事情都看不透,所以遇事畏手畏腳是在所難免的,但我實在不是笨也不是傻!……”
說到這裏,半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不免有些心慌。
符君烈見他臉色一下子白了,以為他身子不適,忙拉著他上下打量一翻,才問:“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半路去定定地望著符君烈,神色變了幾變,然後才不確定地問:“你這些天……這些天心中有事……是否因為我再次懷有身孕之事?你真的不願意再要孩子?”
符君烈見半路不但臉色變了,連聲音都帶上了顫音,可見這人嚇得夠嗆。見如此之半路,符君烈心底便狠罵自己這幾天胡思亂想,連帶讓半路也不安起來。
“你別胡思亂想,沒這回事。我隻是……我想到初夏那時你為了生荀兒幾乎……我一想到那時,我便心疼得無法抑止。你可曾知道,我……我冒不起失去你的風險……”
半路鬆了口氣,原來不是嫌棄自己肚子裏麵的孩子。見符君烈對自己寄下如此深情,半路也熱了眼眶。他說:“無妨的,有父親與爹爹在,他們定會在生產那會護我安然的。再說自從生了荀兒之後,我發覺我身子比以往反強不弱。自從那年哥夫尋得良藥,父親以它為我解除體內殘留多年的毒素之後,我每月到了月初都會失武三天。父親說過那是因為解藥與我所練的內功有所衝突,留下的後遺之症。自從生了荀兒之後,我失武這種情況再沒出現過。連父親檢查過也說我身子要比以往強了,所以爺你就勿要擔心了。”
符君烈對於半路的話半信半疑,他琢磨不透半路如此說到底是真的還是為了安慰他而說。不過聽到以前半路每個月都要經曆三天的武功全失,這些情況皆是他沒掌握過的。一時不禁又為半路多心疼一分!
正忖度著何時請父親再來一趟,確診一次看半路此時有孕會不會有危險,半路又說了:“爺,我想回靈淵穀去住到生下孩兒再回來。你莫急,且聽我道來。父親他不喜歡外麵,隻好淵裏的清靜。而且他又放心不下他栽種的那些藥苗,若讓他長住他總會掛心穀中之事。但趟若父親知道我又有了身孕,肯定也不放心於我。這樣一來,父親他必定十分為難。不如我搬回去住,一來有父親的隨時照顧,也不輕易出什麼狀況,二來父親不用離開靈淵穀也寬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