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霜沐念抱著孩子離開那會兒,留下來看門的兩個人真的一左一右地坐在簷下地板上,單純地看著門口。
直到過了不知多久,符君烈才深歎一口氣說:“唉,子茗,你這回氣得也夠久了吧,還不能原諒我麼?”
半路一抬頭,即望進了符君烈那深邃的眼睛裏。
倆人自從半路懷孕六個月起,半路一直身子不算太好,因此倆人平時除了單純的擁抱,也沒有進一步的親.熱。離那時到現在,已過去好幾個月了。倆人這一對視,可不得了,幹柴烈火,一觸即發,未到倆人回神,已緊緊抱在了一起。
相相緊抱著那一刻,彼此身上傳來熟悉的氣息讓彼此皆失了心神,同時滿足地歎息。正所謂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有緣盼得手來牽,怎能輕易把手放?
也不知是誰先開的始,鴛鴦交頸,唇舌相纏,漬漬之聲,曖昧卻不淫.靡。沒經多放,倆人眼睛裏多了一層情.欲,是的,他們都動了情,單純的擁抱與親吻已滿足不了彼此。
半晌,符君烈放開懷中快軟成一癱的人,赤目更如染了血般閃著紅光,他低頭親了親兩靨都染上淡淡的紅暈的半路,見其眼中也是被情.欲所浸渾沌不已,便把半路抱起來走向裏屋。
當符君烈厚實的大掌將攀上那穿戴得整齊的腰帶,啞著聲音向半路請示道:“子茗,給我?”
半路無力的雙手繞著符君烈精瘦的腰身緊箍了一下,才把臉埋進對方的胸膛用幾不可聞的聲音答到:“嗯。”
得到半路的允許,又多月未有肌膚相親,符君烈如那脫韁的野馬,運起內力手一揚,半路身上本來十分整齊的衣衫便成了碎布。
“呀,你……你怎麼能如此,這衣裳可是上好的布料,值不少銀子呢……”半路此時還不忘記為壞掉的衣裳可惜。
隻是,符君烈卻不給他多做它想,重複著同樣的舉動把自己身上的衣衫也運功震碎。沒了多餘的束縛,隨即火.熱的身體便相交纏在了一處。
久不親.熱,符君烈也沒那個耐心去仔細做些前.戲,草草親吻幾下便操起大物直奔那個記他惦記了許久的地方而去。初進時的幹澀,讓倆人都吃了苦頭。一見半路臉色都變了,符君烈在心中咒罵自己真是禽.獸,隻顧著自己的愉悅,忘記考慮身下之人是否能承受得住他突如其來的闖進。
親了親受苦的的愛人,符君烈光著身子到裏屋另一頭的桌子邊上去。那裏有個小包袱,前些日子父親交給他的一些良藥。據說這些良藥不但能讓處於下方的人減輕進去的痛楚,因為摻雜著少量的春.藥還能提高倆人的興致。
符君烈找到了小瓶子,拿到床上給半路小心翼翼地塗在那個地方。在等待藥性發作的當下,符君烈依著窗外露出來的光線深深地注視著身在床上的半路。隻見半路輕喘著氣,光.裸著全身軟軟地躺在綿被上。大紅的綿被上是半路那白皙的軀體,一紅一白煞是好看。
方才符君烈的突然闖入,讓半路眼角微濕,增添了媚.態。突然一句前人的詩句出現在符君烈腦海中,那便是“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如此的半路讓符君烈忍受不了,也來不及看藥性有沒發作,便附身上前……
於是對壘木床起戰戈,兩身合一暗推磨。黃瓜戲菊吮紅豆,戀蜜狂蜂隱蜜窠。粉汗身中幹又濕,去鬟枕上起猶作。此緣此樂真無比,獨步風流第一科。低喃輕喘,好一派春光融融……
雲雨未歇,大抵是老天爺看不過眼這倆人前些時日折磨彼此,此時便略施小懲,便出了些小狀況。
“啊!!!”
“……”
這不是情.動時的媚.叫,而是貨真價實的驚叫。因為……他們的木床因不堪重負,蹋了!
激.情被潑以凍水,半路頂著張紅臉驚慌失措地望著符君烈。
符君烈在床蹋那一刻除了反手抱著半路滾到地上去,小心護著不讓半路受傷之外,剩下的便成了尷尬。他不曾想過這看似堅固的木床竟然如此不堪重負,尷尬過後看著淩亂的地麵又有點想發笑。
“虧你還笑得出來,你說事到如今該如何辦為好?若是讓父親回來看到此光景,不知他會作何想!”半路瞄了他一眼,眉頭皺得老緊,臉給得都快滴出血來了。哎,真丟臉,若真讓父親看了去……
符君烈並不作聲,隻是帶著笑意看著半路的窘態。
這時半路不肯了,由符君烈的懷裏掙脫出來尋了件幹淨的衣裳穿好才說:“你還笑,還不起來穿衣裳?看你……哎,趕緊想法子,不能讓父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