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座鍾(1 / 2)

卿春麵上沒說什麼,對我的態度依舊,但我不相信她全無動作,隻能將分到手頭的工作做的更無懈可擊一些,好讓她無錯可捉。

目前的工作,對我而言,是十分簡單的,在經過了社團的洗禮,冷還山的個別訓練和大觀園的爭鬥後,事務性的工作,對我而言,已不具備任何挑戰性,難得,是怎樣才能將自己藏的更深些罷了。

我一般會選擇一些表格及數據統計類的工作來做,這類工作最考耐性,也是最多人頭疼不願意接手的。自我來行政部,這些事逐漸全部歸我管理,上下都很高興。

偏從這裏,卿春終於挑出毛病來。

她說叫財務查我經管的人事數據,看一下這一年多以來,人力成本上漲的幅度明不明顯。

這些年舉國物價飛漲,人力成本上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一把青菜從最早的五毛錢,漲到現在的五元錢,工資再不張,還要不要人活了呢?

但,當然,公司的數據分析不會這樣做的。前五年,人力成本上漲幅度平均是百分之十一。而這一年來,上張幅度是百分之十七---這是鐵證,數據就是硬道理,當老板要抓你小辮子的時候,沒有抓不到的。

於是,卿春將我們整個行政部告到了總公司,第一責任人就列了我的大名,第二責任人,不用說,是無辜被殃及的甘淳。

我原是無所謂這份工作的,這樣菲薄的工資,在哪家公司做,都是一樣的。但,自在這裏遇到二爺,情況自然不同---我不想離開。

如果要鬥,卿春雖是老江湖,但絕鬥不過我。

隻可惜了甘淳,全是被連累。

卿春為我定的罪名是:以差額肥私。

總公司派人來調查其間,我也沒閑著,用黑客技術破了幾家同類型公司內部網,順利取到他們的用工資料及人力成本表。對比之下,我們的漲幅還算小的,大部分公司今年的漲幅已高達百分之二十強。

手中有了證據,自然平心靜氣,隻待總公司有調查的結果下來。

原本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不知卿春在裏麵耍了什麼手段,居然調查了足有二十餘天。我漸漸回過味來,原來卿春也知道這樣一組簡單的數據估計是打不倒我與甘淳的,她隻不過是在,拖時間。

是的,這樣沒完沒了的調查,取證,寫總結,弄的甘淳很有些筋疲力盡的樣子。所有的常規工作都不能正常進行,行政部的批文堆積如山,相關各部門幾乎已經要造反。有一些出差的同事,一個月前的差旅單據還都拿不到。

總公司一天下不來結論,我們就要一天天配合調查,什麼事都做不了。到時真的延誤了什麼重大的工作,這才是連環套,真正能夠置我們於死地的手段。

終於,甘淳不堪折磨,自動提出辭職。

卿春不露聲色的替甘淳簽了離辭文件,笑吟吟的送甘淳離開。

甘淳搬著紙箱從我麵前走過時,隻問了我一句:“跟我走嗎?”

我一回頭,正巧看到窗下,二爺正停好了他的法拉利關門上樓---似被人在頭上牽了線,我毫不猶豫的搖頭:“謝謝,不了,我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