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我咽了咽口水,心想自己到底是不是性冷淡,得試了才知道。
他嫵媚一笑,勾起我的下巴,堵上了我的嘴。最初他隻是輕輕地啄吻,見我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他伸出舌尖輕輕地舔我的唇瓣,並試探性地深入了一點。我始終張著眼,倒不是認為感覺不好,而是害怕一閉上眼睛,便會以為吻我的人是薑楣。
他的吻逐漸加深,不久便撬開了我的牙關,與我唇舌嬉戲。薑楣的吻技雖然進步神速,但多少還是帶著一點青澀的,而他則不同,吻技相當純熟,可見身經百戰……我想著、想著,舌尖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我皺眉道:“唔……你幹嘛咬我……”
“你一直在走神,眼睛都不閉一下,太掃興了!”他翻身擠進我的雙腿之間,剝下我的睡褲,曲起我的一條腿繞到他腰後,一隻手在我大腿內側細細撫摸著。
我頓覺情勢不妙:“原來你想在上麵……?”
“難不成你以為我做bottom的?”他撲哧一笑,“要做也不做你的bottom,一看就知你技術不怎樣,也隻有許曉那個傻子肯處處遷就你了。”
“你又知道?”我用手臂支撐起上半身,向後挪了一挪,“他哪裏傻了?明明精得很!”
他聽了,調侃道:“他在感情方麵可不就是個傻子。”
我立馬反駁道:“你錯了,他是個瘋子!”
他不再和我爭辯,而是端正地跪坐在我的雙腿之間,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我含糊其詞道:“把別人敢想而不敢做的事情付諸實踐的人就是瘋子……”
“嗯哼,所以呢?”
“對瘋子念念不忘的人也是瘋子。”
“然後呢?”
“你不要和瘋子講話,我睡了。”
我爬到另一張床上,倒頭就睡。不一會兒,他又蹭了過來,笑嘻嘻地摟著我的胳膊:“你真以為我要上你啊?放心,我可不敢!魏少爺知道了,要把我挫骨揚灰的。”
我緩緩睜開一條眼縫,往他臉上一瞥,發現他已然入睡,呼吸輕淺而綿長,無邪的睡顏,像個涉世未深的孩子。想到日後的事,我又犯了愁。
天空下著毛毛細雨,清晨的墓園迷失在一片煙霧之中。我與莫可各自撐著傘,一前一後地走著,尋找路川的墓碑。
“就是這裏了。”莫可叫住目不斜視,不停往前走的我。
我退回來,見他一會兒看墓碑上的照片,一會兒看我,反反複複拿我的容貌和死者的遺像作對比,我抵觸道:“別拿看死人的眼光看我,滲得慌!”
“抱歉。”他的視線依舊在我和遺像之間交替,“可是你們長得實在是太相像了,確定沒有血緣關係嗎?”
“我老媽除了早死之外,沒幹過其它蠢事。”我不屑地瞥向墓碑上的照片,卻不料大吃一驚。照片上的人很年輕,甚至比我還顯小,但除此之外,我們的相貌大為雷同。
我反而躊躇了:“我老媽應該沒幹過這種蠢事吧……她生我那會兒正趕上計劃生育,多生要罰錢的……”
莫可憋不住笑:“可能是發型的關係吧,如果換個發型,你們倆就沒那麼像了。你看,他眼睛沒你大,鼻子沒你挺,嘴唇太薄,眉毛也不夠你瀟灑。”
我知道他在瞎扯,可他的話仍舊很受用,剛才還異常沉悶的心情一下子明朗了不少,我轉一瞥墓碑下擺放的一束白菊:“咦,好像有人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