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沙正飽受幹旱的氣候之苦,你是樂樂的主人,那麼你肯定是神靈,你能不能想辦法不要讓沙漠繼續蔓延了?要知道豎沙的百姓還供奉著你,你難道就忍心嗎?”
重黎一甩袖子站了起來,“哼,供奉我,還是想殺我?這件事恕我無能為力。”月瑤無奈的歎了口氣,“那好吧,那你放我走,這總不是強人所難吧?”重黎一邊的嘴角微翹,“那要看你填的曲子怎麼樣了?”
“切,你以為我說大話嗎?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月瑤拿出先知給的竹簫吹奏了剛才重黎彈的那首曲子,就在剛才重黎斷掉的地方很好的銜接了下去,將一首完整的曲子吹完。重黎神思微怔,此曲他試了無數遍,就是找不到感覺,重黎立刻按照剛才月瑤吹奏的曲調用古琴彈了一遍。“妙哉妙哉,沒想到我竟遇到知音了,請受我一拜。”說著他竟真的朝月瑤拜了起來,月瑤趕緊上前阻止,“哎,拜就算了,你隻要說話算數就好了,看來你是很滿意的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下山了,太好了,你等下,我去拿個包裹裝點果子帶上。”看著興衝衝回去收拾包裹的月瑤,重黎的心中忽然有種無法言喻的失落。月瑤高高興興的摘了一些桃子和葡萄,還有些她以前從未見過的漿果。“好了,我們走吧。”
重黎微微抬頭不去看月瑤的眼睛,“去哪?”“當然是下山啊,你不是答應我了嗎?”月瑤的心一沉。“我何時答應要送你下山了,知音難覓,現在我更不會放你走了。”月瑤的臉當時就陰沉了下來,她把手裏的包裹狠狠的摔到重黎的身上,“你這個無賴,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月瑤氣衝衝的進了洞府不再出來。重黎撿起地上灑落的一個漿果,擦了擦放在嘴裏,消失在了平台之上。
之後的日子月瑤仍然會在平台小坐,仍然會遙望著遠方。重黎出來的次數也比以前多了,可是月瑤對在她麵前不時晃蕩的重黎視而不見。重黎有的時候也會摘些果子放在桌上,偶爾也會學者月瑤的樣子泡壺花茶,自斟自飲,閑時他總會一遍又一遍的彈這那首曲子。“你說這曲子應該叫什麼呢?”重黎沒指望月瑤會回答,其實他也就是自言自語罷了。“你不是知道嗎?哼。”重黎有些莫名其妙,“我怎麼就知道了,我不知道啊。”接著月瑤就再也不理會他了。後來重黎知道月瑤的心眼很小,氣性很大,很長一段時間月瑤對他總是不理不睬的,倒是總看到月瑤整天跟樂樂混在一起玩球,月瑤把一個小球拋擲空中,樂樂就會不厭其煩的去追那個小球,這下他們兩個倒是找到了相同的樂趣。偶爾,月瑤也會對重黎說上幾句話,這樣的時候可不多,每次都能讓重黎高興好幾天。
呆在衡山無事,月瑤就釀了一點櫻桃紅,這可是她拿手的。一天傍晚,月瑤喝著櫻桃紅坐在樹蔭下乘涼,樂樂臥在她的身旁,月瑤也給樂樂倒了一碗,樂樂一喝就愛上了櫻桃紅,喝光了就叼著碗給月瑤。這幾天一直沒有看到重黎,月瑤總覺得他這個人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幹什麼?“樂樂,你知道重黎在幹什麼嗎?”樂樂搖搖頭。“那你知道他在哪嗎?”樂樂點點頭。“那你帶我去。”樂樂別過頭去裝作沒聽見。“哎,我說你,好吧,你不帶我去,我就不給你櫻桃紅,也不和你一起玩球了,你自己看著辦。”這回樂樂沒有辦法裝作聽不見了,它馬上就屈服了,月瑤拍拍樂樂的腦袋,“樂樂真乖。”想了想月瑤還是拿著酒壺跟在樂樂的身後,她心裏想麒麟不是很忠心的嗎?怎麼一碗酒就把主人出賣了,還真是獸心難測。
樂樂進了一個洞府,這個洞府月瑤從來沒有來過,走了很久也走不到盡頭,終於樂樂停了下來,月瑤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異樣的氣息在周圍的空間中,樂樂到了此處就不願再往前走,似乎有種東西讓他本能的想要退縮不願靠近,月瑤拍了拍樂樂的腦袋,讓它出去,自己進去就可以了,樂樂咬著月瑤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往前走,“我知道了樂樂,我就在這裏看看,你先走吧,不然被重黎看到是你帶我來的,他又要罰你了,走吧,我不會到前麵去。”聽了月瑤的話,樂樂飛快的出了洞府。樂樂一走月瑤就向前繼續走,越往裏走月瑤越能感覺到炙熱,一股強大的力量似乎也離她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