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是被人攙扶著出宮的,望見那些平日裏跟在他身後怕馬匹,如今卻竊笑不已的臉,宇文氣的身子都哆嗦起來,他知道,今日他已經成為全國人的笑柄!
氣哼哼的在軟榻上躺下來,宇夫人去幫他整理換裝的衣衫,簾幔一動,一個黑衣人就進了房間,那人全身上下都被黑幕遮蓋著,頭上也是,黑巾包的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雙陰狠暴戾的雙眸直直的瞪著他。
啊呀一聲驚的跳起來,宇文顫抖著身子看著他不能開口。
“是本尊!”男人開口,聲音卻沙沙的,不但沉悶而且空洞,難聽的緊。
宇文一聽那宛如地獄使者的聲音,心中更是害怕了,別的小毛賊還好說了,可是是他……他挪動身子,站在當場,斂眼低眉,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黑衣男人是在藍之暮死後找上他的,他的條件很簡單也很毒辣,他要他聽從他的命令,否則宇府上下無一生還!來的那日,臨走之時,他還專門一掌擊斃了一個侍衛當作印記,讓他牢牢的記住這個男人的存在,當然還順便留下了一箱金銀珠寶作為利誘。
強勢,利誘,宇文本就不是廉潔的人,自然會答應,但是今日事情搞砸了,他自然心中害怕。
“你在害怕?”男人冷笑,笑聲更是恐怖,沙沙的混合了吃吃的笑聲,刺激著人的耳膜,如果宇文夠大膽的話,他早就想將耳朵捂起來了!
“不用害怕,今日的結果本尊早就料到了,至少本尊知道,那個人還在王宮中!你不錯,算是立了一件大功!”他冷笑著,繼續開口,宇文的麵色卻沒有因為他的話語而有所緩和。
現在他最擔心的是他的夫人,如果正好被她撞見,他害怕的閉上眼,上次那個侍衛就是不小心進來撞破了兩人之間的事情才會死無全屍的!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殘忍的殺人手法,一掌下去,腦漿都崩裂了出來,黏黏濕濕的流了一地,手腳卻猛力的抽搐,連哼一聲都沒有來得及!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可不要那箱金銀珠寶,老老實實的過自己的日子,但是很明顯,這個男人不會讓他這般的逍遙。
“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幫助紅藥盡快的逼那個人現身!”他冷冷的開口,眸光陰狠卻沒有失望,也許正像他說的那般,這件事情的結果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
“我可以問一下……那個人……”他剛剛開口,男人就不耐的撇了他一眼,冰冷的聲音充滿了孤絕:“那個人是你這種凡夫俗子可以問的麼?記住,宇文,你的全家老小可是都在本尊的掌控之中,就算你位及丞相,本尊不高興,這座丞相府也會在一夜之間變成廢墟!”
“是是,我不問!”宇文趕緊應承著,不停的跪在地上磕頭。
“隻要聽紅藥的吩咐即可!”他冷笑著身影瞬呼不見,空氣中隻殘留著一絲陰狠的味道。
宇文趕緊上裏屋,就見夫人已經昏倒在地上,所幸隻是昏了過去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礙,可是他的一顆心卻還是禁不住七上八下,這個男人,殺人不眨眼,來去又無蹤,縱然他在府中加強了侍衛還是阻擋不住他!
“來人啊!”他大喊著,話語剛落,一隊隊的侍衛就湧了進來,見夫人昏倒在地上,個人的麵色瞬間變得蒼白。
“你們這些白癡,去,明日就去,去城裏的鏢行雇傭一些鏢師過來!”他大聲的喊道,最後卻小聲的收口,警惕的向屋頂望,那個男人,說不定還沒有走遠呢!
天氣悶熱的緊,太陽火辣辣的炙烤著大地,古子墨卻咬著一根狗尾草,坐在騰空在懸崖峭壁上的一株大樹上,任憑崖下萬丈深穀霧靄彌漫,山風勁勁,依舊一身英姿颯爽白衣嫣然,細看之下,雙眉卻是緊鎖不開,煩躁不安。
小腳輕點,白色的身影飛躍三丈高,俏麗的身影在柳林上空飛躍而過,白霜回眸,清冷的雙眸中終於有了一絲感情……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