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來到嶽和麵前安慰的說道:“嶽大哥,放心吧,飛兒一身的武藝,再說了不是還有我照顧飛兒嗎。”
嶽和緩了緩悲傷的說道:“那,那就,拜托鄭老弟。”說罷,又是一陣痛苦,鄭氏也是悲痛欲絕,掩麵痛哭。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整個王家村頓時陷入了不絕於耳的痛哭聲中。“好了,好了,我們走。”官兵帶著青年壯丁不耐煩地吼道。
村民們麵對著生離死別的時候,是那麼的脆弱,他們知道,這一去很有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所以直到看不見親人的身影也還仍然矗立在那裏,他們的要求不高就是想再多看一眼,就一眼。
在此之後的幾天裏,毅兒的娘幾乎是整日以淚洗麵,茶不思飯不想。隻是思念丈夫的心情,讓那本不該有的白發,卻,一根根的出現,麵容也比從前憔悴了幾分。不止她一個人是這樣,千家萬戶何嚐不是。
那種心情很難用語言表達的清楚,真是千思萬緒在心頭啊。毅兒由於太小還不知道這其中的千千萬萬,所以每天都玩的很是開心。
鄭毅家自從他的父親走後,除了玄清白天種田,也靠左鄰右舍的幫助,才一天一天的艱難過下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又過了五年年過去了,鄭毅已經十歲了,已經學會了很多字,五年裏年裏,玄清教了鄭毅一些基本的功夫,用來強身健體,充實基礎。
這一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萬裏無雲。“鄭大嫂,鄭大嫂。”是張田在鄭毅家門口臉色慌張的吼道。
“怎麼了?”鄭氏走出門來見是張田,疑惑的問道。“快去看看,村口張貼了一副榜,上麵寫的是殉難者的名字。”張田邊說邊一瘸一拐的向村口走去。
鄭氏一聽此話,連忙趕去村口。玄清也抱著鄭毅跟在其後。
到了村口,鄭氏一看很是著急的問道:“道長,你幫忙看看,有我家相公的名字嗎?”玄清聽罷,向榜看去,鄭氏用著焦急和期待的目光看著玄清。
不一會,玄清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
“啊!?”的一聲鄭毅娘親太過悲傷,竟然昏了過去。
醒過來後,已是在家中床上,不由得失聲痛哭,整日茶飯不進,整個人都消瘦了下來。
竟管鄭毅送飯,也是徒然。
沒過幾年,鄭毅的娘親也在思念之中含淚過世。將鄭毅的娘與鄭林埋在同一個地方。也許在天之靈,他們也會感到欣慰。
鄭毅跪在墳前,大聲的哭泣,仰天嚎啕大哭,其聲撕心裂肺,其勢震動山河。
玄清在一旁站著閉著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過後,玄清低沉地說道:“毅兒,我們走吧。”
毅現在正是父母疼愛的年紀,卻一時間成了失去雙親的孤兒。
鄭毅緩緩站起身抽噎的說道:“爹,娘。你們放心,孩兒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一路好走。”
玄清緩緩說道:“無量壽佛,好人定得好報。毅兒,我們,走吧。”
說罷,玄清一轉身大步向前走去。鄭毅邊走邊不時的回頭看看,太不舍了,此中之意,絕非三言兩語講的清楚。隨後,在家守孝三年。
真是:痛失雙親可悲切,年少不屈真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