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宗醉厚雖然被他們兩人發現,但並未處罰於他,畢竟雲楓派以正派自居,在宗醉厚立下了誓言,保證終生不提起此事後,此事便不了了之,此後,也再無其他人知道。
殿內幾人眼見雲鶴真人有些偏向宗醉厚,無不有些好奇,但如若不懲罰何小宇,隻怕雲楓派以後也難以服眾,這時,一旁很少言語的玄明峰首座段平華,道:“師兄,依我看還是罰他去無悔崖思過三年吧,至於廢去修為之事,還是算了,畢竟每個人的修行都來之不易,隻怕廢去他的修為,比殺了他還要令他難受。”
“這個提議好,師兄,我以為斷師兄所說極是,就按段師兄所說的做吧。”無雙真人開口稱讚道。
雲鶴真人點了點頭,見宗醉厚已將頭轉向一旁,料想宗醉厚也不會再說一些不懲罰之類的話,這才對著殿中的何小宇,道:“何小宇,如今你也聽到了,可還有其他要說的。”
“弟子無話可說。”何小宇在下山之前,已經料想到是這個結果,這是雲楓派曆年來的門派門規,他又有何能力改變它。
雲鶴真人點了點頭,道:“好了,此事就按斷師弟所說的,罰他去無悔崖思過三年,明日動身,何小宇,你回去準備一下吧。”
說完,雲鶴真人站起身來,目光瞥過一臉沉悶的宗醉厚,搖了搖頭,徑直朝著紫霄殿後殿而去。
眾人見雲鶴真人已經離去,也不多留,在一聲聲歎息聲過後,紛紛離開了紫霄峰,不一會,大殿內瞬間隻剩下宗醉厚與何小宇兩人。
“謝謝師傅。”隻見宗醉厚還未踏出紫霄殿,何小宇朝著那瘦小的背影,輕輕地說道。他知道,即使師傅最終沒有幫到他,但,這懲罰的力度,已經是他敢想象的最好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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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何小宇回到玉陽峰時,天色已遲,太陽也已滑落至西邊,天際晚霞同樣淡了下去。夕陽殘照在玉陽峰上,他緩步走到自己房前,目光無意間滑過隔壁緊鎖的房門,隻見那房前的門窗,不知何時已塗上了一些灰塵,有些裂口的木窗,偶爾發出幾聲輕響聲,似有人在低吟一般。
輕輕的推開房門,一股熟悉的味道襲來,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從幾脈首座的口氣中,或許他以後很難再回的來了,感受著這無比溫馨的氣息,何小宇低頭一笑,走了進去。
來到床前,何小宇坐了下來,明日就是離開的日子,不知他走後,新來的弟子會不會占去他的房間,這個冷冷曾為他爭取過來的大大的房間,不知明年,住的又是何人?
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迎著月光,迎著風聲,躺了下來,隻是他這一趟,心頭頓時一驚。
“玉佩,蕭老送的玉佩!”何小宇心頭一驚,忽然想起此事,趕緊翻了個身,雙手迅速來到床頭,掀開床單,一塊墨黑色的玉佩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玉佩靜靜的躺在那裏,已經沒有了往日奪目的綠光,此刻看上去,跟普通的玉佩沒任何區別。
何小宇伸手把玉佩拿在手上,雖然入手冰涼,但很快一股暖意瞬間湧向心頭。冰涼的溫度從手心傳出,迅速遊走在他全身,何小宇緩緩閉上雙眼,一種寧靜而又安逸的感覺,令他舒服至極。
當他沉醉在這久違的舒坦中時,忽然,玉佩竟再次發出微弱的綠光,一股強大的純陰氣息,悄然來到他丹田之處,與他體內本已占據優勢的純陽之氣,再次碰撞在了一起。
“噗…”何小宇頓時感覺胸口大悶,由陰陽之氣碰撞所發出的疼痛感,瞬時襲擊他的心頭,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從丹田處傳來,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喉口一甜,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身前一片雪白的床單。
何小宇猶如受雷擊一般,急忙把玉佩從手中,愣愣的看著丟在眼前的玉佩,心中再次疑惑起來。
之前他也遇到過這樣的情境,隻不過那時他沉浸在有實力的喜悅中,並沒有想太多,如今想來,倒有些蹊蹺,自語道:“為何老師把玉佩給我時,從未出現過這樣的狀況?”
沉思良久,仔細端詳著眼前這神秘玉佩,竟不知如何是好,心想道:難道要丟掉老師給的玉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