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禦劍飛行(1 / 2)

靜靜而坐,時辰不知去了多久,他仍一無所獲,明日他就要離開這房屋,此時也無心再睡,看著窗外月色已經完全黑去,開始回憶起過往的點滴…

一陣清風從窗外吹來,帶著夜晚的涼爽之氣,輕輕漂浮在他麵龐,他如夢蘇醒,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一般,忽然做起身來,盯著一旁的玉佩,自語道:“難道是我來雲楓派時,體內並無元氣,所以才不會陰陽氣息衝撞,而如今我體內,純陽之氣占據了優勢,才會有如此的情境?”

愣愣出神,何小宇拍了一下腦袋,自嘲了一聲,笑著向包袱的一旁走去,隻見他從包袱上剪下一塊不大的布來,走到床前,猶豫了片刻,這才小心翼翼的把玉佩包裹起來。

將玉佩裹了四五層之後,他再次拿起玉佩,心裏仍有些膽顫的放在手中片刻,果然如他所想,剛才的那種冰涼之感已經消失不見,雖說仍有些許冰涼傳出,但卻是微乎其微。

何小宇有些得意的把裹好的玉佩發在腰間,再次躺了下來,如今這裏的一切,他已再無牽絆,帶著笑意,迷迷糊糊地睡去。

######

天剛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還鑲著幾顆稀落的殘星,大地朦朦朧朧,如同籠罩著一層銀灰色的輕紗。夜霧也慢慢的淡去,顏色逐漸變為白色,像是流動著的透明體,越來越亮。

曉星隱去,東方的山呈現出烏藍色,東方的黎明,猶如要撕裂黑夜的夜裝一般,旋起赤金色的光芒,扯開了一道晨曦的輪廓。隻見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來到玉陽峰弟子的住處,落地的腳步似懸在半空中一般,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隻見那人背負著雙手,臉上毫無表情,瘦小的身軀,邁動著輕巧的步伐,在他似乎還沒完全清醒的眼眸下,顯得年老了許多。

一道房門輕輕打開,何小宇背著一個小包袱,而這個小包袱,正是他來雲楓派時的那個醜陋包裹,如今在這個少年身上,顯得更加的淒厲悲傷。

兩人順著道路,朝著後山的一處慢慢走去,直至走到一處懸崖旁,方才停了下來。

仔細瞧去,這懸崖旁不正是何小宇與冷冷兩人常來戲耍的地方嗎?一旁的這棵參天大樹,依就枝葉繁茂,灌木叢生,篼大的樹枝一直延伸到懸崖邊三丈之多,如天宇般浩瀚無邊。

而懸崖邊上的一個大石上,曾經有一個曼妙的少女,喜歡在上麵來回跳躍著,不斷發出甜美的嬉笑聲,聲音清鈴之極,此刻,那聲音仿佛還在耳邊,縈繞盤旋,久久不散。

過往的一切,終究隻是過往,如今的他站在這裏,卻是另一番情境,原來一切已是物是人非,時過境遷。

“你可知我雲楓派思過的地方,為何叫無悔崖?”宗醉厚依然背負著雙手,望著不著邊際的天邊,問道。

何小宇沉思了一會,道:“弟子無能。”

“無悔崖,隻不過是曆代掌門,恫嚇門下弟子的工具罷了。”

何小宇一愣,苦笑一聲,作為世間至高無上的八大門派,弟子犯錯,總要有懲罰的門規,而這門規,在不牽扯到各個門派宅心仁厚的仁慈麵目下,有一樣懲罰工具,是他們最想看到的。

“請師傅指教。”

宗醉厚沉吟了一會,長舒了一口氣,道:“無悔崖,意在讓門下犯錯弟子,在崖中麵壁思過,能夠徹底地幡然醒悟,以後在做任何事時,都能夠無怨無悔!這就是開山祖師爺,起名為無悔崖的真正涵義。”

宗醉厚伸出手來,指著百裏之外的一處山脈,道:“那裏便是無悔崖,無悔崖離玉陽峰百裏之遠,在那山脈的半腰間,有一處山洞,山洞四周懸空,立在懸崖峭壁之上,除非到達仙君境界,能夠禦劍飛行,不然可能從洞內走出。至於想攀岩而上,攀岩而下,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歎了一口氣,宗醉厚接著道:“開山祖師雲楓始祖,之所以將弟子思過的地方,選擇百裏之處的懸崖洞內,是想讓門下弟子能夠徹底的清淨,打消一切的邪念。隻不過如今,卻成了…嗬嗬,不說也罷。”

對於無悔崖,在何小宇來雲楓派的三年內,也曾聽李清師兄給他講起過,在這幾十年裏,曾有幾名弟子被送往無悔崖思過,懲罰的有一年至五年時間的都有,隻是,好幾個一年之後再去看時,他們已經屍骨無存,一時間,無悔崖也成了警告門下弟子的警世鍾。

何小宇眉頭緊皺,道:“弟子定會在無悔崖好好反省,三年間不踏出無悔崖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