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宇一呆,心中猶豫了片刻,這才緩緩站起身來,恭敬地道:“多謝掌門。”
雲鶴真人點了點頭,道:“宗師弟,當時的情況你比較清楚,我看,還是由你來跟其他四脈首座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是,掌門師兄。”宗醉厚歎了一聲,站起身來,他雖不願再提起此事,但事關門派戒規,而且他也隻是聽何正粗劣的說了大概,於是隻能硬著頭皮,再次簡單地說起當時的情況。
宗醉厚目光環顧了一下其他幾脈首座,有些自豪地道:“我聽杜家家主說,小宇他下山時,已經到達了元嬰境界。”
“什麼?元嬰境界,這怎麼可能?”玄葉真人一臉不屑,在宗醉厚開口講出第一句話時,首先提出了質疑。
宗醉厚瞥了玄葉真人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對何小宇下山之前才是九星元始,也是知道的,但玉陽峰一直以來都被其他五脈欺壓,他心中有氣,所有故意說了個謊,反正何小宇如今的確已經到達了元嬰境界,也無人能夠戳穿於他。
聞言,幾人無不露出驚詫的眼神,對於何小宇的體質,在座的眾人無人不知,他們還曾為這個資質欠佳的少年爭吵過,當然,他們的記憶,隻因為當時冷冷的存在,才讓何小宇略微存在了他們的腦海裏。
此刻,一旁風姿猶存的無雙真人,則是不停地歎息了好幾聲,為她當時沒有堅持留下何小宇而後悔莫及。
宗醉厚笑了笑,接著道:“當時他不過才一星元嬰,而對手是一個五星元嬰的人,但我玉陽峰門下弟子,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雖然小宇他最後全身筋脈盡斷…”
“哈哈…真是不自量力。”一陣嘲笑聲打斷了宗醉厚的講話。
“唉,玄葉師弟,不得無禮。”雲鶴真人撇了一眼玄葉真人,製止了他粗魯的言語。
宗醉厚看向玄葉真人,笑了笑並未理會,顯然玄葉真人的行為,是對他在誇張自己門下弟子而感到不滿,因為在他剛才的話語中,故意在玉陽峰三個字上麵增大了聲音。
“但對手恐怕以後再也站不起來了。”
馬六之後死去一事,宗醉厚並沒有如實告訴雲鶴真人,那樣隻會增加其他五脈首座對何小宇的處罰力度。再說,宗醉厚此時說馬六無法再站立起來,死人又是如何能再站起來?所以宗醉厚並沒有說謊,隻是巧言巧語罷了。
“哦,難道那個五星元嬰的人殘廢了?”翱雲峰的首座房佳真人開口道。
宗醉厚默然不語…
對於何小宇能打敗對手,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料想,因此也沒有人會認為以何小宇的實力,能將馬六擊殺,在宗醉厚淺淺的一笑之後,也無人再逼人問下去。
雲鶴真人身為掌門,自然比其他幾脈首座心胸寬廣,此時他突然笑了出來,道:“雖然我已經聽宗師弟講起過,但如今聽來,還是感到有些難以置信,看來我雲楓派門下的弟子,還是強過世人許多啊。”
此話一出,隻見玄葉真人臉色發白,嘴動了幾下,卻氣的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他對何小宇的仇恨,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表達的,不管怎麼說,何小宇都曾連敗他兩名出色的弟子!這讓一向高傲的玄葉真人,如何輕易放得下?
雲鶴真人沉吟了一會,道:“不過可惜小宇他現在全身筋脈盡斷,雖說如今筋脈都已複原的差不多了,但終究還是落下了筋脈鬆散,骨骼有些裂痕,這恐怕這對以後的修行,會有很大的影響。”
殿內幾人聽到此話,除了有一些欣喜的玄葉真人外,都微微低頭哀歎了一聲。
此時,卻見何小宇臉色似乎一驚,自他醒來,宗醉厚隻告訴了他一些平陽城的情況,對於以後修行之事,卻沒有提起隻言片語;
這次回平陽城後所發生的事情,也讓他更加堅定了修行之事,擁有絕對的實力,才可能不被別人欺壓,如今他對實力的增加,心中早已更加地渴望,現在聽雲鶴真人說到他以後修行受阻,心中難免有些不有些震驚!
何小宇醒來之後無心修行,如今聽雲鶴真人說起此事,便悄悄滴試著運轉體內的元氣,體內元氣隻簡單的一調動,一股紊亂的氣息頓時充斥在他的全身各處,心口處更是傳來一陣大悶,而且讓他更加失落的是,他運轉體內元氣的速度,竟比之前慢了幾倍!
在輕咳一聲之後,一股失落之色頓時湧上心頭,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都說明,他以後,或許真的隻能是個‘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