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兒便拜托道長了。”
宗醉厚臉上擠出了一絲笑臉,對於回去之後,懲罰何小宇去無悔崖思過之事,他也無能為力,搖了搖頭,走出了何府正堂。
何正見宗醉厚搖頭離去,以為他是為無情劍而搖頭,也沒有在意,收起桌上的無情劍,向著大門走去。
杜家正堂
何正也把無情劍交與了杜家,當然他並未說出這劍就是無情劍。
杜家正堂,杜韋正在細細的端詳著眼前的古劍,而他身旁,一個清雅動人的少女也是在一旁細細觀察著。
杜韋看著眼前的古劍,表情凝重,拿在手上,試著用元氣控製,誰知元氣剛剛從體內湧出,一股強大的讓人窒息的靈氣從古劍中襲來,讓杜韋心中一震,驚歎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父親,怎麼了?”寒蕾雪白嫩皙的容顏微微一動,關心的問道。
杜韋輕笑了一聲,好久才緩過神來,道:“沒事,隻是好奇罷了。”
過了片刻,隻見古仙閣的韓老板匆匆而至,杜韋放下古劍,轉頭向韓老板看去,輕聲問道:“韓老板,這可是韓家那兩個奴才,拿來陷害我杜家的古劍。”
隻見韓老板神情緊張,此時激動的竟哭了起來,跪在地上,顫顫的道:“是啊老爺,就是把這古劍,就是這把古劍差點害了小姐,我當真是糊塗啊,它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杜韋扶起韓老板,道:“找到就好,我看這古劍也不是一般的劍,就是五十萬兩,恐怕也是買不來的,這事情不能怪你,是韓家故意陷害我杜家,又怎能責怪於你。”
韓老板對於古物雖了解甚多,但對於古劍,畢竟韓老板修為不高,一生並未達到元成境界,對劍了解不多,說起來,倒比不上杜韋知道的多。隻見韓老板此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驚歎問道:“老爺,你是說,你是說…這古劍…起碼值五十萬兩?”
杜韋點了點頭,嚴肅的道:“此劍留在我杜家有害而無利,還是還於那二人吧,就說古劍不值十萬兩,退給他們便是,另外按古仙閣規矩,付給他們十分之一的補償。”
韓老板‘啊’了一聲,不明的道:“可是老爺,明明是韓家他陷害我杜家,才讓我們杜家遭此大難,為何還要按以往的規矩,賠還給他韓家一萬兩銀子。”
杜韋擺了擺手,輕歎了一聲,道:“他韓家不仁,我杜家不能不義,再說這也是古仙閣幾百年來的規矩,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韓家抓住我們一點把柄,雖銀兩不少,但卻是萬萬不能砸了我杜家的招牌,就按我說的做吧,你去吧。”
韓老板點了點頭,唉歎了聲氣,拿著古劍便出了杜家。
那二人這些日子一直住在客棧裏,雖說韓家剛剛出了大事,但他二人在沒有收到韓秋聲命令時,卻是不敢回韓家。如今他兩人知道韓家吃了大虧,此事也因他們辦事不利所致,隻怕他們現在躲著還來不及,哪還敢回去,不然被痛罵一頓是小,韓秋聲如果來氣,把他們打成如韓秋聲自己那般模樣,也是極有可能的。
韓老板來到客棧後,見他二人心驚膽戰,渾身打著哆嗦,暗罵了幾聲,按照杜韋的吩咐照辦之後,便甩手離開了客棧。
杜家在要回那十幾萬兩銀票時,則是一甩之前的失落,再次回複了以往的情境,從新煥發了新機。
自從杜家把無情劍歸還給韓家,韓家在第二天不但沒有把寒蕾娶回家,反而辦起了喪事,仔細打聽便知,韓虓的仆人馬六離開了人世,而韓虓隻怕再也站不起來了。
此事鬧得整個平陽城人盡皆知,雖說平陽城城中百姓,對於整件事情並不知情,但韓家大張旗鼓去杜家要人,卻惹得城中百姓有諸多怨言,乘火打劫的罪名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韓家身上。
何小宇仍然處在昏迷中沒有醒來,而杜韋為了感謝何家對杜家的恩情,帶著杜家老少來到何府道謝,當然寒蕾也在其中。
在何正與杜韋言談時,寒蕾默默的來到何小宇的住處,何家的家丁則是識相的默默走開,隻留下二人獨處,準確的說,隻留下寒蕾一人默默的流淚…
兩家雖說並沒有直接表明何小宇與寒蕾的關係,但對於兩人的感情,自然不用再多說什麼。
畢竟世事多變,人世無常,誰也無法預知未來,至於何小宇與寒蕾二人今後之事,一切終究還要看他二人以後的造化與緣分。
翌日,何小宇躺在床上依然沒有醒來,宗醉厚抱起何小宇,踏著竹簫,消失在何家家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