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劉增在江明的細心照料下,一個星期之後傷口就好的差不多了,也結痂了。

這天兩人吃了早飯就下地了,到了目的地一眼,霍,這草長得真快,要是再有幾天不來,估計長得比莊稼都要高。阿黃顛顛的在攏間跑來跑去,好像對一種草情有獨鍾,張嘴咬住,拔下來,又顛顛的跑回來,放到江明的腳邊。眼見腳邊的草越來越多,江明也挺好奇的,就想看看。劉增勸他別看別拿別碰,江明沒聽,伸手拿起一株,看了半天,突然嗷的一聲,撿起旁邊的一根樹枝,去追阿黃,“你個死狗。”那草上有種蟲子和草杆的顏色一致,要是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江明累的氣喘籲籲也沒捉到阿黃,回來的時候劉增已經把草都弄走了,江明一屁股坐在地上,“你養的什麼狗,怎麼這麼壞?”劉增嗬嗬笑,變戲法的似的掏出一個又大又紅的西紅柿,“阿黃跟你鬧著玩呢。”

江明接過來,用袖子口擦了擦,咬了一口,“誰要和它鬧著玩?”阿黃是典型的饞狗,看見江明吃東西,巴巴的顛過來,伸著舌頭喘氣。江明哪能放過這個報複的機會,把手背到身後麵偷摸的擰開他們帶來的水壺,猛的把水都澆在阿黃的身上,看著阿黃一副落湯雞的摸樣,才把手裏的西紅柿掰了一半放在一邊。阿黃是有了吃得都能忘了娘的型,甩著身上的水低頭咬西紅柿。

劉增笑笑兩個活寶,下地幹活去了。不一會就看見江明也扛著鋤頭過來了,開始幹活。劉增哪能讓劉增幹這活呢,那他媳婦又白又嫩的手變粗了怎麼辦,“媳婦,你去歇著,我自己幹就行。”

“我沒那麼金貴。”說著開始鋤地。劉增就站在一旁傻笑,你看他媳婦對他多好,幫他幹活。江明抬頭看劉增一副傻乎乎的摸樣,“你傻笑什麼呢?還不趕緊幹活。”

“哎哎!”媳婦發話,劉增幹勁十足,一上午時間愣是鋤地十幾隴。江明下巴拄在鋤頭把上,這人怎麼幹起活來跟個牲口似的,太下力了,果然是他自己家的地啊。

中午兩人坐在樹蔭下乘涼吃午飯。劉增自己啃著饅頭就著水,把好吃的都給江明吃。江明知道推脫也沒有用,也就應著劉增的好意。俗話說吃飽了就犯困,江明丟了飯碗就跟阿黃一樣,到頭便睡。一開始他是枕在劉增的肩膀上,睡了一段時間後朦朧間感覺頭下枕的東西變軟了,昏睡中也沒有那麼在意,等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太陽就要落山了,而劉增也不知道去哪了,地已經被翻新了一遍,帶著濕意的泥土散發著芬芳。江明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拍了老實乖巧當他一下午枕頭的阿黃,“你主人?”

阿黃汪汪叫了兩聲,然後繼續趴著。江明不禁笑了,“這是暗號?”

阿黃低頭半眯著眼,媽的累死老子了,一下午連個姿勢都沒換。

劉增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手裏麵還捧著一捧五顏六色的花。江明有點臉紅,雖說旁邊沒有人,他一個大男人接受另一個男人送花,也是很囧的好不好。而且劉增竟然懂送花?

劉增走到江明跟前蹲下來,把花湊到他鼻子跟前,“香嗎?”呃,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問美嗎,或者喜歡嗎?江明嗅了一下,“香。”

“嘿嘿,你說香就行,我還怕你聞不習慣這個味道呢。”

江明準備伸手拿花,劉增卻往旁邊一躲,“我拿著就行,這花杆紮手。”劉增又扛起兩個鋤頭,邊走邊說道:“這種花放在屋裏麵可香了……。”劉增恨的牙癢癢,感情這花不是給他的,自作多情了!“哼!”江明不理劉增在那自說自話。拍了一下阿黃的腦袋,就跑了出去,反正他什麼都沒拿。糟糕,江明跑了幾步發現把吃飯帶去的用具落下了。阿黃本來見江明願意跟它玩十分高興,起跑就用上了力氣,誰能想到江明會突然停下,阿黃沒收住腳,直接把江明撞了個屁墩。

劉增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去扶江明,順便回頭瞪阿黃。阿黃嗚咽我是冤枉的,你這媳婦就是個害人精!“沒事吧。”劉增扶起江明給撲棱黏在身上的草,“阿黃力氣大,你下次跟它鬧的時候悠著點。”阿黃也過來圍著江明轉,用腦袋蹭他,好像在討好。完全忘了剛才擬人語罵人家是害人精。

“我把水壺落在地裏了,要不要回去取回來?”江明站好才出口說道。

“不用,這裏有沒有別人。”劉增出聲安慰道。“走吧。”

“恩。”江明點了點。這一路上不管阿黃過來怎麼蹭江明都沒理它,這狗勁太大了,要是被他撲下去,非得壓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