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的時候,江明拉住要去做飯的劉增,說我做給你吃吧。劉增也不推辭,嘿嘿笑著說好,就去井邊收拾魚去了。
江明沒用過爐子,在廚房捅咕了半天也沒弄出火苗,氣得抓著頭發在廚房裏麵轉圈。阿黃不明就裏,可能覺得好玩,也跟著江明轉圈,結果幾圈下來,吐著舌頭歪斜在一邊,眼睛裏都是星星。
江明去了院裏問劉增能不能幫忙把爐子給點著了,劉增放下手中沒有打掃完的魚,衝了一下水,然後去廚房點爐子。江明平時自己一個人住,做飯到是會,就是懶的動彈。江明看著劉增收拾了一半的魚,撿了三條洗幹淨的拎著進了廚房,又讓劉增去給他弄點土進來。劉增也不問幹什麼,不一會就弄回來一籃子土,然後又出去洗魚了。
江明找了點鹽抹在魚的身上放在一邊晾著。想了想又出去在院裏轉了一圈,拽了幾個南瓜葉子回來。用南瓜葉子把魚包好,才蹲下把劉增拿進來的土用水混成粘稠的泥狀,最後把泥厚厚的包在南瓜葉子的外麵放進爐灶裏麵烤著。江明做完了這一切,起身伸個懶腰,出去找劉增。
劉增這會把魚都洗完了,見江明出來了,問他還用不用魚了,江明搖搖頭。劉增就去旁邊的木頭屋找出了一條繩子把魚串起來掛在高處。期間江明回廚房添了一把火,出來的時候看見劉增打著赤膊,正在洗上身,水珠順著漂亮的肌膚紋理流下來。劉增看江明出來有點不好意思,混亂的又衝了幾下,都沒擦幹,就把衣服穿上了。坐在井邊招呼阿黃過來,按住一桶水澆了下去。阿黃打個激靈,不在安分的待在劉增的手下,掙紮著要逃出魔掌。
江明走過去幫忙按住阿黃,“你怎麼用這麼涼的水給阿黃洗?”剛才劉增這個傻子不會也是用這麼涼的水洗的吧。
阿黃洗完就跑了,委屈的跑進屋裏,一躍上炕,故意趴在江明睡的褥子上。
江明問劉增有沒有剪子和刀,劉增進廚房拿出一把菜刀。江明看著菜刀笑的前仰後合,“你是希望我用菜刀給你剪頭發,刮胡子?”
“呃……。”劉增從來沒想到剪頭發和胡子的事情。回屋找了一把小一點的刀,又翻騰出一把剪刀。
太技術的手藝江明不會,不過不需要什麼技術含量的禿頭他還是手到擒來的。剪完了頭發,江明繞劉增的身前,胡子和頭發不太一樣,不小心容易割破臉。江明小心翼翼的用刀刮著胡茬。劉增看著近在咫尺江明認真皺眉的樣子好看極了,眼睛有點移不開了。被人這樣盯著,江明下手有點不自然,劉增的臉上多了一道口子。劉增咧咧嘴,不敢再看江明。
江明給劉增剪完頭發剔完胡子之後,對於劉增相貌的評價,憨帥憨帥的。看上去老實憨厚,確生的一副好相貌。劉增起來用井裏麵的水當鏡子,自己冷不丁看自己這樣,也怪不得勁的。
“天這麼熱,要不要給阿黃也剪剪。”江明想起來他們那兒夏天沒事很多狗都被剔了毛,涼不涼快他就不知道了,反正覺得很有喜感。要是給一隻藏獒剃光了,那該是什麼樣呢?江明想到這,摩拳擦掌。
劉增攔住了江明,阿黃要是被剃光了,他可舍不得。“別……別給他剃了,你要是沒剔過癮,我腿上還有。”
“你……。”江明被劉增義正言辭調戲的沒話可說。一甩袖子去了廚房。爐子裏麵的火滅了,落在爐灶裏麵的灰燼也呈現溫熱狀態,江明拿著一根燒火棍把埋在下麵的魚扒拉出來,放在一邊晾著。
劉增從外麵溜達進來,“還有什麼沒做的,我弄吧。”
江明攔住溜達進來的劉增,“你回屋歇著吧,說好今天我做飯的。”
劉增笑眯眯的站在門口,看著江明把地上泥敲碎,香味就飄了出來。“好香啊。”劉增由衷的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