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日子整個宿舍都在百無聊賴中逛蕩著,眼看就要精神淪陷的時候。一天大象終於出現了,自從在補考考場見過一麵,這個學期還是第二次見到他,愛情的力量叫他脫離組織數月了。而這天也是猴子在網吧連續戰鬥的第4天,我們在時代見到他時,基本沒有了人樣,叼著煙猥瑣在角落,神情恍惚。見到我們一聽有飯吃,才強打起精神,而且不停的囑咐網管,一會就回來,千萬別關他那台電腦。
大象做東,我們去了學院門口的燕大餐廳,點了5個菜,10個啤酒,一人先來了2兩米飯,猴子第一次如此安靜並彷徨的吃著,他甚至沒有喝一口酒。
喝了幾口酒之後,我總發現大象有點不對勁,自己不吃菜,時而喝酒,時而觀察神誌不清抱頭痛吃的猴子。
“大象你沒事吧?”我問了一句
“你說,我才走幾天,你看你們把我寵物給餓的,那吃相,你看..你看..吃的吃的還哼哼上了。”大象邊說邊摸猴子的頭,又好象有意必開我的詢問。
“問你話呢,咋的了?為什麼悶悶不樂?”
“別瞎猜——”大象用平時開玩笑的口氣對我說。不過,語氣極不自然,我想,我猜對了。
“大象”
“啊?”
“怎麼不帶你的母象來呀,不舍的叫哥幾個看呀?”
“啊!沒有啊,其實……”
“我操!你到底怎麼了?”
“我們掰了……”說完以後,好象所有的東西都發泄了出來,抓著一瓶酒大喝起來。
一邊的猴子二兩飯下肚之後,開始活了過來,隻見他嘴裏還嚼著菜,支支吾吾說:
“不至於,不至於,我陪你走一個。”喝完猴子看看大家都吃完了,又望了望桌上的幾盤子菜湯,小聲的問
“你們都吃好了吧?”
“都飽了啊。”大家都異樣的望著猴子。
隻見猴子大喊:
“服務員給我來半斤米飯。”
不一會服務員端了個小盆,裏麵盛滿了米飯。猴子把幾盤子殘羹剩鷂一起彙到那盆裏開始呼嚕呼嚕地大吃起來。吃到一半時,猛然間不動了,小眼睛斜望天花板,好半天打出一個飽嗝,之後甩出一句:
“這樣不行”,隨後他站起身來,端起小盆,像工地民工一樣直接蹲到了椅子上,繼續放聲大吃起來。這一舉動驚壞了我們。也驚到了周圍吃飯的人,老頭哥慌忙甩出自己的口頭禪: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有人問他,他吃飯那裏怎麼了,老頭哥頭也不回慌忙回答:
“不知道,那個人我不認識”
而猴子還沒有結束自己的異常,終於他吃完了,用力將那個盆扣在桌上,仰天長嘯:
“真tm舒服”,然後捂著肚子晃著又回了網吧。
眼下就我們3個不停的喝酒,老趙自打上次叫遊戲裏一個妹妹騙了之後,話更是少的可憐,隻聽大象講他那幾個月裏的故事。
本質上,大象是我最喜歡一類人,這類人的特點是,他們的生活中總有一個念念不忘的目的,那就是尋找人生的樂趣,但為了樂趣卻絕不拖泥帶水。輕鬆的拿的起,而且很容易放的下。情感中究竟有無所謂人生的樂趣呢?大象的答案肯定的。女方是個對生活要求簡單,比較重視情感的上班族。同樣重情的大象也很重視這份被看做時髦的姐弟戀,隻不過大象更在乎兩人的精神及肉體生活和諧。在他們一起生活的幾個月裏,其間小波小折當然不斷,但女的始終對與大象的關係具有信心。但時間處久了,大象開始懷疑如此的生活樂趣何在,他的腦子在當時並沒有想過白頭偕老,終於有天緣盡紛飛了。
為了祭奠那段已經沒有樂趣的日子,我們陪著大象醉了一把,第2天當他從宿舍醒來,首先聞到猴子襪子特有的味道,感覺是那麼的久違很快那段情感就煙消雲散,是的,他又回到了久違的組織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