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過去的和過去的未來或許就在我們手中,當渤海灣第一輪紅日升起的時候,我的幸福,我的孤獨,我夢裏的一切都仿佛清晰了起來。但是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想做,靜靜的躺在床上聞著宿舍裏的臭腳靜靜的思考,猛的發現如今的生活叫我窒息。甚至覺的連經常聞到的海邊那股腥味也讓我感覺壓抑。
持續的網吧作業,猴子那小身體終於扛不住了。高燒不退,倒在床上,一邊呻吟一邊哼哼著:
“你們想哭就哭吧,我快被燒死了,我網卡裏還有5個小時的時間,你們自己分著用吧,別打架。我就這麼點遺產了,我死了以後記的幫我還樓下小賣鋪張姐8塊7,還有門口賣大餅卷雞蛋老頭的1塊5……”
聽完大家都樂了,我悄悄的走到他床邊,用手摸了摸猴頭,驚喜道:
“我操!退了……還出汗了,估計快好了,你想吃點啥啊,我幫你買去……”
猴子小眼兒微睜,哼哼道:
“大餅卷雞蛋,3個餅一個蛋的,記住每層都要刷醬啊。”說完艱難的從枕頭下拿出2塊錢。
我樂了:
“算了吧,今天你病號,想吃什麼我請拉。”
話音沒落,猴子眼睛一眨:
“我剛才做了個夢,自己出現在當年紅軍長征的隊伍裏,我和現在一樣發燒,走不動,但我還堅持著,走啊走啊,望不見盡頭。終於哥們倒下了,身邊的幾個哥們大叫:他活不了了,要不把他煮了吧,另一個長的像大象一樣的炊事員樂嗬著就去燒開水了,再後來老頭哥出現了,典型的屠夫像,胸前的黑毛都打著卷,拿刀就要剁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個衛生員,女的,可j8漂亮了。一把攔住老頭哥,上去兩個嘴巴,回身一腳踢翻了大象的開水鍋。對他們說:這個人不能死,我會把他救活……”
大象一聽樂的險些從床上掉下來。衝著猴子一頓罵:
“瞧你那比樣,我他媽炊事員,老頭哥屠夫,哦!對,那女的誰啊?後來是不是你一見人家直接就還魂了,沒等人家女的怎麼樣啊,你直接就射鍋裏了……”
猴子想回擊大象,可無奈自己已無當日舌戰群儒的體力,忍了又忍繼續陶醉般地說著他的夢:
“她拿出一根繡花針,用牙咬彎,做成魚鉤,然後吩咐炊事員和屠夫去挖蚯蚓……當晚我就喝到了鮮美的魚湯,那滋味啊……”說著猴子不住的吧嗒嘴。
“金色的魚鉤!”大家異口同聲道。
老趙上去摸了摸猴頭,
“行!猴子,看不出你小學語文學的不錯,下次做夢就該換成馬背上的小紅軍了吧!瞧你那點出息啊……”
“都明白了嗎?”猴子四下望著我們,眼神裏充滿著期待。
“你他媽燒傻了吧,說想喝魚湯就直接說啊,還整出這麼多廢話……”
那天大家去燕大飯店給猴子弄了一份鯽魚湯。不知道猴子是真餓了,還是夢裏美女的誘惑,別說湯有沒有剩了,就連骨頭都差點沒有幸免。
與此同時,大康終於出院了,小柳也為此解脫了。雖說還沒有當麵把事挑明,但二人已基本老死不相往來了。
此後的半個月時間裏,我每早出動,留連於藝術係的專教和畫室,感覺著在我看來比計算機更有意思的課程,努力進入藝術氛圍,但結果令人十分難過,一方麵我的專業課逃的太多了,老鄒嚴肅的找了我,長此以往我將被退學.另一方麵小柳她們工設文2班的同仁對我此舉大為疑惑和感動,鐵定的認為小柳遇到了一個癡情到可以放棄學業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