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康之間的那點事,當我真正把這個問題想明白時,已經是很多年以後了。我是這樣理解,作為絕大多數大學生來說,在當時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麼。更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能隻聽憑於心靈的召喚,而不被放縱的思緒所控製。走在校園裏,各個都像個沒頭的蒼蠅,在失落和迷茫之間無奈地徘徊,因此在這樣的群體裏,最容易形成叛逆和煩躁,所有叛逆與煩躁,都是一元化的個性取向,而那時的我們就像一架失控的馬車。
球場上大康得意的指著不遠處的看台,順著他指的方向,幾十人躍躍欲試的往下張望。而操場邊上也分散著不少人,他們時而盯著我們來幾句謾罵,時而裝比一樣的磨拳擦掌。
大康一樂:
“龔寧啊,你說我是說你傻呢,還是說你有種啊,就帶6個人來,連個替補也沒有。”
我冷笑一聲,回他一句猴子的經典名言:
“牛比的話,你今天弄死我,弄不死我,我tm弄死你全家!”
“吹!繼續吹,大槍指腦門子上了,你也不忘吹牛比,來先踢球,我等這天好久了,來啊!叫你們先開球,comeon!baby!”說完得意的大笑起來。
比賽開始了,貓屎上來一腳傳給老趙,老趙略帶了幾步,用腳後跟傳給膀胱,膀胱敏捷的過了一個人,把球傳給前麵的猴子,沒等猴子拿到球,對方後衛先出一腳把球斷了下來,大腳吊向前麵的大康。
大康對足球似有一種奇妙的觸覺,處理隊友的長傳,遊刃有餘,當球落地時,他已將球粘在腳下。
隻見他帶球突入無人之境,左、右中場密切配合著他,眼看到我麵前,我倒地給他一計飛鏟。但我動作明顯不專業,早早被他識破,在我飛鏟到他之前提前將球分給左側。而後他更是敏捷躲過我的飛鏟繼而快速插上,接到來球。老頭哥那邊回防不及。他形成單刀之勢。
“砰!”球如流星向球門右側飛來,黑子一個奮力魚躍,順勢倒在地上,球牢牢抱在懷裏,臉狠狠的砸在地上。
我一陣的心痛,跑過來拉起黑子:
“黑哥!差不多就行,留點勁!一會搞不好還有硬仗呢。”
黑子揉了揉臉,哈哈一樂:
“哥們這撲救硬不?”
“真硬!”幾個人一起讚揚。
成功化解大康一次威脅進攻後,黑子衝著對方7個人狠狠的用手做出個操字。此舉又引發了不小的衝突,但大康還是耐著性子勸開。他仿佛一定要先在球上贏了我,好先給我來個精神打擊,繼而再狠狠來次肉體上的,
比賽繼續進行,由於黑子的精彩撲救,我們聲威大振。我從後場帶球麵對對方搶截,先是利用速度來了個人球分過,隨後將球分給膀胱,
膀胱心領神會從接球、帶球一氣嗬成,快的行雲流水,靈巧的像個小兔子。當麵對勇猛的阻截,冷靜晃過,終於麵對球門,剛準備起腳射門,不想對方後衛一個中國式的掃堂腿從正麵踢到他腳腕子上,頓時整個身體離地升空,隨後臉部正麵著地,結結實實一個狗啃泥。而那足球在兩人外力作用下垂直升空,又原地落下。
剛剛使完中國功夫的後衛心裏一樂,剛準備停球,忽然眼前黑影閃動,隨後隻聽小腿部“哢嚓”一聲響隨即痛苦倒地。大喊著定睛一瞧,原來中了猴子一個雙fei。慌忙拉開球襪。幸運的很,剛才的“哢嚓聲”源自護腿板的斷裂,再仔細一看,整個小腿黑青,當即嚇昏過去。
與此同時雙方也因此做為導火索大打出手。
老頭哥和一個高個子前鋒剛一交手,眼鏡就被對方一腳踢飛,他覺得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起來,這使他感到很憤怒,便急於報複,忙亂中他隱約看到一白影便將其當成了對手,狠狠地一拳砸在球門柱上,當下疼得敖敖大叫。
黑子抓起對方前鋒,按住他的頭直接向另一邊的球門柱不停的撞,還不時大喊:
“膀胱啊,你行不行了。行了喊一聲,我這邊這個還沒出血呢。”
膀胱慢慢的爬起來,黑子一驚,隻見膀胱一臉是血,瘋狂的撲向被猴子踢昏的小子。
黑子頓時大怒,加大了撞擊力度,而旁邊一個對方球員瘋狂的踢打著黑子,但黑子絲毫不理睬。終於被他撞的小子頭上冒血,爛泥一般的癱在一邊,黑子這才回過身來一腳將對方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