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如此輕鬆地接受他的挑戰。
回去宿舍,黑子還賴在猴子的床上,抽著煙。其他人也是東倒西歪,百無聊賴。
我把事情一說。頓時給他們打了一針興奮劑,大家都爬起來聚精會神地聽我講會見情敵的經過。
首先黑子大怒:
“出息!還球賽,太給你黑哥丟人了,你當你是基督山伯爵啊?玩什麼斯文,裝j8的貴族,直接給他幹趴下完了。”
猴子扔給我根煙:
“那你答應了?”
“答應了……”
“你丫會踢球嗎?”
“一般,就是看他太裝比,一激動答應了唄。”
“那要找膀胱了……”說著黑子又伸手和我們要200卡。
“黑哥,咱別總是膀胱啊,他那小胳膊小腿的,咱別害人孩子了……行不?”
“你們不懂,這次還真要找他,東大足球比咱學校牛多了…….就你們幾個沒戲,別磨嘰了,給我卡!”說完已經從枕頭底下摸出了猴子的珍藏200卡,一臉壞笑的撥通了電話:
“膀胱啊,我你大哥,來下計算機宿舍這邊,帶點錢,大哥我沒錢吃飯了。”
幾個人全部一聲歎息。
果然,中午膀胱來了,在黑子的淫威下請大家在對麵的飯店吃了一頓,
書歸正傳,當我向他提起和東大的足球比賽時,膀胱的眼睛露出當日大康般的自信,
“踢球找我就對了,我5歲就開始踢球,我叔叔當年還是八一青年隊的主力,從小對我進行魔鬼般的訓練,當年井蓋大小的圓台子上,哥們就在上麵顛球,一顛就是2個小時,如果掉下來,我叔叔一腳就飛向我……”
沒等他說完,黑子一筷子先飛了過去。
“誰tm聽你講故事呢?說重點!7對7幹東大有戲嗎?”
膀胱從自己的兒時夢境中醒來,慌亂梳整了一下頭發。
“沒戲!”
黑子一聽大怒:
“那tm叫你來幹嘛?”
膀胱委屈的看著他:
“你不是叫我來請你們吃飯呢嗎。”
此話一出,連黑子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麵帶慚色:
“沒~~~這不是急的嗎,東大那群小比叫囂到頭上了,那咋整?難道還請外援啊?”
黑子此話一出,隻見膀胱大喜:
“老大就是牛比,這麼簡單的辦法,我怎麼就想不到呢,大家放心吃飯,完了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黑子等奉承的話很久了,連忙笑嗬嗬的與眾人抱抱拳。
大家都鄙視著看了下黑子,又把目光將信將疑的轉向膀胱。
飯後,膀胱帶隊,我們跟著他坐4路車來到橋西。一下車猴子很興奮:
“這不體育基地嗎?好久沒有抓螃蟹了啊。”
我狠狠地給他一拳:
“操!瞧你那點出息,把東大滅了。我tm請你吃螃蟹宴。對了,龐哥咱這是去哪裏啊?”
“中國足球學校啊。”他這一說大家才恍然大悟。話說秦皇島的足校在全國都是很有名的,國家隊的經常來這裏封閉訓練。而且不僅僅是因為它前麵的“中國”二字,還因為,這所學校,承載著小平爺爺的囑托。
所以都不約而同的大叫:
“我操!這裏麵你有認識人?”
膀胱自豪的擺了個pose:
“我堂弟在裏麵混了3年了,現在在裏麵也算老大級別了,他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叔叔的兒子。那年送他的時候,我才大1;沒事正好就跟來了。當年招生特別火爆,來自全國各地的報考者足有8000多人。學校經過調檔遴選,發出2000張準考證。考試期間,考生和家長住滿了學校宿舍和附近的賓館。一時間,秦皇島的出租車都不夠用。”
黑子一聽給了他一腳,
“滾蛋,有那麼誇張嗎?”
膀胱一樂:
“老大,你還別不信,這個足校比咱學校可牛比多了,光說生源吧,南到香港,北到HLJ,除了台灣、澳門和XC,考生遍及全國20多個省、市、區,最大的14歲,最小的隻有5歲,而學校每年隻能招收300人。競爭那叫tm的激烈,我記得那年有個ZJ來的小孩哭著對父母說,這兒條件太好了!要是考不上,守校門口也要守一年,明年再考。”
猴子一眼看見了大門口,兩個整裝待發的門衛。不由問膀胱:
“看門那兩狗的裝備很專業啊,不好進吧!”
黑子一揮手:
“這外交的事,就勞煩龐賢弟拉。”說著給膀胱上了根煙。
膀胱一樂:
“都瞧好吧!”
說完小跑著來到門衛身邊。隻見那小子又是點頭有是哈腰,不停的上煙,還不時的用手指向我們,沒一會就招手示意叫我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