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不清自己為什麼會對小柳有如此的表現,很明顯我說的很多,無非是信口雌黃,但確定的一點是,她很高興,她也很愛聽。雖然我有極強的自尊心和好奇心,但有關她和她男朋友的一切老掉牙話題,我一點沒有提,反倒是她的再次出現叫那個季節的我不再寒冷。猴子曾經勸我,這妞兒不好弄,而且已經有主了,甚至惡心我說:
“3食堂早上餐桌上有塊別人吃剩下的蛋糕,我知道你很餓,你比誰都餓,但那蛋糕我相信你是吃不下去,至少你那小胃是難以消化的”。
我也隻能敷衍他,以後會多陪他打怪,沒事和他去韓國服務器做生意,做他的托兒。
事實上,此後我和小柳仍然偶爾在網上見麵聊天,甚至開始通了宿舍的電話,仍然談與我們無關但又恰似有關的事情,晚上倒在床上我也曾把認識到現在整件事清理過不止一遍,但我知道,一切都是胡說八道,至少我是。
黑子終於出現了,半年多來的閉關考研並沒有把他摧殘的骨瘦如柴,相反白了。這得力於她母親的精心喂養。但不管怎樣他回來了。
那天在飯桌上,誰也沒有問他考的如何,我們從不同的角度對他進行了不同程度的批判。黑子對此很寬容,不太反駁,但也不接受。有時就說一句"你們不懂"或者"那還得了"作為抵抗。其實我們大家並非要黑子怎麼著。我們與老黑子的分歧在於,大好青年就不應該考研。
可無論怎樣他都是我們中的活寶。隻要有黑子在,就有歡笑在。但世界上從來是這樣,給別人帶來歡笑的人,往往最不被人關心,其實他早知道自己考不好,隻是想叫我們安慰他,可惜卻變相的學會了堅強。
大二後半年是我們步入成熟的過渡期,對於那些渾渾噩噩的日子,我的記憶格外清晰。
他們鼓動我請小柳吃飯,我以人家有男朋友為由拒絕。可一抬頭,黑子已經摩拳擦掌的表態:
“叫那男的一起來,我tm整死他。”說完給了猴子一個眼神,猴子在一邊心領神會,連忙回應:
“對!對!整,往死裏整……”
無奈下,我敷衍他們我會打電話把她騙出來,但心裏卻沒有十足的把握。
出了飯店,我自己悄悄的跑到電話廳,撥通她寢室的電話。起初接電話的室友說她在做麵膜,不方便聽,叫我過會再打;後又馬上問我是誰,我想了半天自己應該叫什麼。後來果斷的叫她傳話:
“我叫奧迪!“
很快電話一邊,傳來了小柳甜甜的聲音,更叫我高興的是,她答應的居然那樣的堅決。
約定時間是3天後的晚上7點,地點在小周燒烤。等到快8點小柳也沒出現,他們幾個眼睛放著藍光,頓時把饑餓的詛怨轉化成對我的譏諷。我心裏一陣的失落,我知道她不會來了,於是一揮手,叫服務員上食物。很快大家不停地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像極動物園裏吃不飽飯的獅子。
正當吃的最爽的時候,門口有人大喊“奧迪”,隻見一個高個女孩穿一條皮質短褲和一雙長筒皮鞋,中間露出一截大腿,背一個樹袋熊般卡通的毛皮包正東張西望著。
黑子嘴角掛肉,瞪著大眼推著我,左手晃著酒瓶支支吾吾的叫:
“我操!這妞不會把奧迪開進飯館了吧。她…她…不冷啊。”
我趕緊和她一揮手,小柳先是一笑,之後興高采烈的走過來,坐在我旁邊。此時小周燒烤裏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我們這一桌上,一時間空氣凝重。不過小柳最先打破僵局,她向我們介紹自己:
"我叫小柳。小巧玲瓏的小,蒲柳之姿的柳。燕大機院工設文2班,一等良民。"說著用手摸了摸那截露出的大腿。
大家大笑起來。
"有什麼不對嗎?"小柳在眾人的笑聲中麵帶笑意,與大家興致勃勃的調侃。
我心裏有些責怪之意,剛要對她說什麼,她抓起一串牛肉送到我嘴裏。隨後莞爾一笑:
"奧迪,不著急,咱邊吃邊聊。"
黑子拿起酒杯向小柳一舉:
“咱都是機院,我就是黑子,你一定聽過吧!”
“嗬嗬,李魁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