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春天剛剛到來的日子裏,空氣如同心情仿佛停止了流動。身邊每一個人都像行屍走肉般漫無意義的瞎忙碌,自信已不再是力量,夢想的翅膀上不經意抖落迷惘的羽毛,是啊!再也追不到生命的曙光。
張揚終抱得美女歸,放棄了朋克。黑子起初十分憤怒,但馬上又找到了新的精神寄托——11屆省大運會臨近,他開始想辦法一方麵賄賂校籃球隊教練,另一方麵拜我為師想短時間提高爆發力和彈跳。自從山海關兵敗後,老頭哥始終提不精神來。而我的腳已經康複到可以自由走路,傷腳隻要不發力,遠遠望去和健康人沒什麼不一樣,但是我依舊沒有去教室,原因很簡單,個別老師的樣子會叫我傷口惡化。於是更多時間陪黑子在籃球場逛蕩。
黑子1米87,臂展差不多2米,天生打籃球的料。可惜跟鍵頗短,使出吃奶的勁將就雙手摸筐,就仗著身高臂長在院隊統治籃下。不過單靠這個很難在高手如雲的校隊混上一席之地。為此他很懊惱,無意中聽猴子說我1米78小個居然可以把排球輕鬆按進籃筐。所以將信將疑的請我出馬為自己的校隊之夢做最後的衝擊。
籃球場上黑子瘋狂的給我顯擺著球技,很快我看出他跳躍時的問題,叫他停下來,為此他大為疑惑。
“怎麼樣,哥們有兩下吧。”黑子走過來牛比轟轟地一拍我。
“不怎麼樣,你打什麼位置的啊?”
“院隊中鋒,如果去校隊可能就大前,小前也沒準兒。你個搞田徑的你懂我們籃球圈裏的事嗎?”
“得籃板者得天下,你白長個高個兒了,悲哀啊!”
“操!你這話說的挺專業的啊,我不就是跳不高嗎,要不找你做什麼?對了,籃板的事兒誰和你說的?”
“赤木晴子啊!”
“……”黑子一臉怒氣,把球扔給我.
“你牛比,你來試下。”後一想我腳有傷,又把球搶了回去,一臉壞笑的說:
“我不欺負殘疾人,你就用你的好腳隨便做個起跳吧。”
我從3分線緩慢的助跑,快到籃下時。左腳起跳,傷腳擺動。上升最高點時,擺動腿自然放下的同時拔腰,雙手輕鬆抓住籃筐。黑子一驚,跑過去把我從籃筐上抱下來。畢恭畢敬地上煙,還不時關心地問:
“腳沒事吧?”
我小煙一叼笑嗬嗬地說:
“我注意你起跳的問題了,你以為就光腿使勁啊?腰啊!當你靠腿的力量上升到極限時,同時用腰的力量可以完成二次拔高。”
黑子恍然大悟,雙手往腰間輕輕扯了幾下,隔著寬鬆的運動衫,可見兩片肥肉隨著他的拉扯來回晃悠,黑子喃喃自語:
“減肥~~~”
我們男生宿舍離教學樓很遠,在SD堡立交橋下的中鐵3處,而女生宿舍在大橋另一邊的中國地質大學。女生晚上下晚自習回宿舍,先要橫穿HB大街,最後提心吊膽的穿過SD堡村一條黑黑的通道。
有天晚上我陪猴子去白房解悶,回來的路上,忽然聽見女生大喊救命,伴隨著村裏的狗叫,大晚上村裏突然間熱鬧起來。我和猴子加快了腳步,黑暗中一女生慌慌張張奔跑而來,無助的哭喊著,猴子一眼就看出了那女孩正是沫沫!猛地扔掉煙迅速跑過去,沫沫終於在暗黑裏見到了親人,抱住猴子大哭起來,支支吾吾地說:
“快去救簫琳琳,還有大象,就在鐵3處醫院那邊,大象和他們打起來了,他們人多,你們快去啊!”
我和猴子雖不知沫沫所雲,但也分析出一二,從地上抄起2塊磚,直衝鐵3處醫院。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周圍空空如也,焦急地轉了好半天,最後繞進了鐵3醫院的大院,遠遠看見一個熟悉的肥胖身影抽著煙在醫院門口徘徊,應該是大象。我們趕忙跑過去,走近一看嚇得夠嗆,大象滿身是血。
猴子眼睛通紅焦急的問:
“操,tmb誰幹的!”
大象像是見過大場麵之人,不慌不忙的說:
“操tm的,還j8是人嗎,連女人都砍,哥們沒事血是那女孩的,我趕去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女孩很頑強死活不鬆手裏的包,他們包沒搶著,見我來了,直接給那女孩砍了,我氣不過,隨便撿了一磚頭拍了一個,他們全都四處竄了,想追,但那女孩全是血,哥們就給她背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