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黑人樂隊(1 / 2)

老趙曾經說:我們是一群被命運玩弄的孩子,到底誰是悲劇的設計者?我們那時候不知道。隻能說世事難料,而我們那一季的似水年華,變在應試教育的天空下,慢慢的盛開到頹靡,看後悲哀。

新學期伊始,黑油亮張楊和黑子走得很近。這不僅僅緣於兩個人酷似非洲兄弟般的皮膚,關鍵在於一次酒後長談。

張楊大醉後,深情的告訴黑子自己是一個喜歡做夢的人,靠著一些美輪美幻的夢,支撐著蒼白無力的生活。但自從來了燕大,睡覺的時候不再重逢那些虛幻而美好的夢了。他突然覺得恐慌,生活有一種下陷的感覺…..黑子聽後,緊緊的抱住張揚,喜極而泣。他告訴張揚:

“你的感覺,我一直都有。”

兩人摟著晃著出了酒館。由於天色太晚,張揚那晚住到了黑子家。

第二天一早起床,張揚發現黑子屋子裏到處貼滿了類似搖滾的國外樂隊畫報。不由得問黑子:

“你喜歡搖滾樂?”

黑子一把推開了張揚,搖晃著身子,揮舞著手臂大叫:

“不懂,就別侮辱藝術!這tm叫朋克!英文是P、U、N、K。”

張楊頓時一驚,一臉茫然的望著黑子。黑子看著畫報陶醉地說:

“朋克音樂不太講究音樂技巧,更加傾向於思想解放和反主流的尖銳立場,它不是正規的音樂,但它無所不在重金屬似的威力,無拘無束的自我表現、快樂完全的、清晰的並且總是不用經過審查地打翻其他一切,甚至包括打翻自己。那種偉大的爆發力啊,用簡陋的音樂把他們露骨的叛逆行為提升到了哲學層次,使人們得到徹底的宣泄。以前我心情一不好了,就自己在家‘朋’一會,自從姥爺被我‘朋’進了醫院,哥們基本就沒有再動過了。”說完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

張揚滿腦子裏回蕩著“宣泄的途徑”和“思想解放”,不等黑子問他,他激動地說:

“我下功夫好好和你學,咱倆以後一起‘朋’。”

從那天起,兩人一拍即合。

起初黑子先教張揚從簡單的柔的學起。張揚學的很認真,加上天賦,當天就熟練掌握了指法“5323、1323”的合旋,再沒多久就可以自如的彈唱《灰姑娘》了。為了能夠達到人琴合一的境界,專科宿舍大院那段時間,都能聽見一個傻比扯著沙啞的嗓音高歌:

“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為此張揚一直活得很充實,連我們找他喝酒,他都以練吉他為由回絕。

終於有天黑子聽完張揚的《灰姑娘》激動地告訴他:

“你已經練得差不多了,現在可以和我一起‘朋’了。不過首先要做的是一起創作屬於我們自己的歌曲。”

那以後的日子他們幾乎天天混在一起,沒日沒夜的唱啊,寫啊。幾天下來,人都瘦了;而且那膚色更深了。但歌沒寫出來,為此兩個情緒極度狂躁。

一天寒流來襲,外麵的空氣幹冷幹冷的,透著一股刺骨的寒意。黑子跑到專科,見了正在熟睡的張揚,頓時大怒:

“還j8的睡啊,今天天不錯,我們一起找靈感。”

“今天天好嗎,感覺很冷啊!”張揚迷惑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