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可要保重身體,節哀順變。”墨竹抬起衣袖擦了擦眼睛,望了望麵前桌子上擺放的“愛妻林紓韻之位”的牌位,顯然他也傷心王妃的離去。駱銘軒半跪在地上,默默的將手裏的冥錢一張張丟進火盆裏燃燒,樓淮勳立在一旁,始終保持著沉默。這次計劃幫助林紓韻逃跑駱銘軒隻對樓淮勳一人稍稍提了一提,連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忠心耿耿的墨竹都未曾透露半分,害怕哪個家丁不慎泄露了出去。明月跪在駱銘軒身旁,眼睛腫的像個桃子,離開自己侍奉多年的小姐,心中自然是難受的。王府門口傳來一陣喧鬧,墨竹回轉頭望了望,看清來人後,附到駱銘軒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主子,丞相大人來了。”駱銘軒站起身,看見林相正好跨進房間,象征性的行了個禮:“丞相。”林相微微點點頭,徑直走到女兒的牌位前,點上一炷香,麵上是痛苦傷心的神色。默默站了一會,林相才緩緩轉身,神色竟是難得的和藹:“軒王,紓韻紅顏薄命,王爺還年輕,日後再找一個心儀的女子吧,王爺總還是需要傳宗接代的。”駱銘軒搖搖頭:“丞相的苦心本王心領了,本王不會再續弦了。”林相歎口氣,半晌才開口:“王爺如此,紓韻便是在九泉之下便也會笑了。”又搖著頭,歎著氣慢慢踱出了王府。“王兄,你可以放心了,林相都已經完全相信了。”樓淮勳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小聲說了一句。駱銘軒卻搖搖頭,“還沒有結束,別忘了林相這關過了,太後那裏可沒那麼簡單。”輕聲回了一句,駱銘軒扯出一絲難言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