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琦看了她一會兒,鬆開手,看在壁上,指了指一旁的案子。
景恬站起身,披在身上的紗幔長長地墜在地上,這樣包裹著才讓她感覺到保險,隻是跟隨在背上那灼熱的視線,依舊讓她有些膽戰心驚。
她在案子上翻動,上麵竟然還有不少書,她的目光隨意瀏覽了一下,看到案上擺著的一碟幹肉,端起放在鼻尖聞了聞。
宮琦見她這樣謹慎,提醒道:“那是牛肉。”
聲音中的嘲諷,像是在說她謹慎過頭了。
景恬端起案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此時的她,腹中早已是空空如也,早上給宮玨做的補湯,也浪費了,她一陣懊惱。
吃了一些肉,她將剩下的收起,見離宮琦有一段距離,她明目張膽的開始查找出去的機關。
宮琦倒是隨著她折騰,沒有阻止,明顯是不以為意的,料定她就算將這間暗室翻個底朝天,也不可能出的去。
景恬找了一會兒,累了便坐在地上,繼續琢磨,這情況,難道真要等到外麵的人來救才行?
隨著時間的推移,景恬越來越覺得宮琦奇怪,他竟然一直坐在地上,靠在壁上,一動未動。
若是被屏風砸傷,剛剛怎麼還有力氣將自己拉回去?
景恬試探道:“你不會是動不了吧?”
宮琦撇開頭,目光冷森,卻沒有答她的話,而是道:“你還是安分些,就算他速度再快,將我的人全部解決再想辦法找到你,也得幾天時間,你再折騰也沒用,他沒來,你就得死在這裏。”
景恬看他神情,不似說謊。
不過聽他這話,難不成宮玨來了,她就能活似的。
她目光落在宮琦的身上,沒有讓他繞過話頭,心中更是懷疑:“真不能動了?”
宮琦森冷的看了她一眼,卻是撇開了眼睛,像是不願看著她臉上忽然出現的幸災樂禍。
細細算來,她與宮琦見麵的次數也不過四次,知道他是渣中極品,想要取自己親哥性命外,對他的行事作風了解不深。
為了讓她這個人質不死,自己替她擋住屏風,這完全是不可理喻好不好。
“若真是不能動,還真是大快人心。”
景恬說著,眼珠一轉:“你還是把我放出去吧!看在你舍身相救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求情,讓你死的體麵點,別像依蘭那個老妖婆一樣,半死不活,受著最殘忍的酷刑,那場麵真是殘忍啊殘忍。”
景恬一臉唏噓地搖著頭,眼神卻注意著他的變化,如今隻有從他這裏,才能知道出去的辦法,要是真的受重傷,在這裏隻能讓傷越來越嚴重,難道他就不想早些治療?
“特別是殘廢,更是痛苦,隻怕這一輩子,都要在悔恨中度過了。”
宮琦忽然回頭頭,怒瞪著她:“你閉嘴。”
“難不成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說著,目光在他身上流連,明顯是注意著他的傷口,卻是挑釁意味十足。